“我没事,”裴衍拽掉战修的手,口吻轻快地道,“一会儿大夫就会把汤药送来,我喝了汤药出出汗就好了。”

    喝了汤药出出汗就好了,这话战修已经听了三天。

    “……你怎么这么弱?”战修又心疼又生气地戳了下裴衍的脸。

    裴衍无辜地眨巴眼。

    战修心更疼了,恨不能代裴衍受过。

    战修忽地俯下身,隔着被子拥住瘦瘦小小的裴衍。

    “我很快回来。”

    裴衍嗯了一声。

    安静地目送战修走出房间。

    房门一关上,裴衍就坐了起来,甩甩晕乎的脑袋,努力使自己更清醒。

    头重脚轻地溜去随军大夫那儿。

    掏出怀里的草药塞给随军大夫。

    再摸出衣袖里的白纸黑字递到随军大夫手中。

    “按这上面的煎。”

    随军大夫看完手里的白纸黑字,脸比白纸还白。

    “……这是毒药,”随军大夫额上冒出了冷汗,“还是无药可解的剧毒,还有,”目光落到草药上,随军大夫咽了一口唾沫,颤抖着声音问,“您从哪儿弄来的这些草药?”

    煎的毒药……给谁喝?

    虽然已经知道裴衍跟自家将军关系不一般,可这是毒药。

    煎了给裴衍喝,将军不会饶过自己。

    煎了给裴衍,裴衍给将军喝下,自己更难逃一死。

    横竖都是死,随军大夫不干。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