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慢点,”裴衍小跑几步追赶走出老远的卫斯年,“等等我,这荒郊野外的,把我一个人丢下,我万一遇到危险——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夜幕。

    卫斯年脚步不停。

    三分钟后。

    亮光照向井底崴了脚的裴衍。

    卫斯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放缓了声音问:“伤到哪儿了?”

    裴衍:“……左脚脚腕。”

    卫斯年很少笑。

    可瞧着掉到井里伤到左脚脚腕的裴衍,卫斯年真的忍不住。

    报应来得太快。

    卫斯年勉强止住笑意,轻咳了一声道:“我的人快到了,你坚持一下。”

    裴衍不想说话,太丢脸了,每多说一个字就多丢一分脸。

    半小时后。

    裴衍两只脚,不,一只脚落到了平地上。

    裴衍一把拽住卫斯年的手,迎着卫斯年暗含警告的冰凉视线,理直气壮地道:“要不是因为你,我不会坐有炸弹的车,不会惊险地跳车,也不会掉到井里,你要扶我到车里,还要送我去医院。”

    卫斯年无语:“你这是碰瓷。”

    裴衍冷笑:“谁碰瓷了?!你别……嘶,”左脚脚腕传来钻心的痛,裴衍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睛,愤愤地松开无情的卫斯年,朝一旁的卫斯年手下单脚蹦去,“你扶我到车上。”

    一条手臂自背后缠住裴衍的腰。

    裴衍撞进卫斯年的怀抱。

    卫斯年无奈地妥协:“扶你去车上。”

    裴衍不去看卫斯年。

    依旧气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