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寂年闭着眼睛应声同意,也是一个可怜的小姑娘,

    “寂年,你能不能管教一下地方媒婆。”谢宁对着周寂年,说不完的话。

    周寂年从鼻腔哼笑了一声,睁开眼说:“小孩子迁怒。”

    谢宁搓了搓手帕,愤怒的拧眉,“成亲不仅是两个人,更是两个家庭的事,我朝谈婚论嫁都由媒婆上门递话,各人品行好坏全只听媒婆一人之词!”

    “像梅娘这般,父母刚过世,便被哥嫂发嫁出去,那张仁哪里是个男人?畜生都不如!在家时便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竟然也能说上媳妇。”

    “好。”周寂年揽了小夫郎在怀,一下一下的抚摸谢宁的后脑勺。

    谢宁趴在他怀里还在嘟嘟囔囔。

    周寂年闭眼没回应,谢宁渐渐就不再说了,知道夫君累了一夜,他该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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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屋里安静了两刻钟,谢宁都以为夫君睡着了的时候,周寂年开口了,“我答应你,凡我治理的地方,张贴文书,媒婆牵红线必须口吐真言,不可有任何夸大和欺瞒两家的地方,若是两人成婚,发现家中有任何与媒婆说法有出入的,媒婆杖责三十。”

    避免有心人碰瓷媒婆,就不罚钱了,毕竟什么事情牵扯到钱财,总是容易滋生事端。主要是约束一下那些保媒的人,别为了喜钱,故意隐瞒男女方的真实情况。

    谢宁抬起身子,嘟嘴去亲周寂年,轻轻顺了顺周寂年的胸口,像哄渝哥儿一样哄夫君,“累一夜了,睡吧,我守着你。”

    周寂年沉沉睡了一下午,再醒来,天色擦黑。

    黄昏日落,周寂年用了晚饭便带着小夫郎进了府衙,曹良和邓仕强有了大收获,见了周寂年后,连邓仕强对他都很是礼遇,言语钦佩。

    邓仕强:“周大人年纪轻轻,治理有方,连破案都有一手,本官着实佩服!”

    “邓大人夸奖了。”周寂年回礼,谢宁见状也跟着拱手回礼。

    邓仕强面有喜色,“张仁个龟儿子,咬死不开口,却不想百密一疏,总算是逮着他行凶的证据了。”

    曹良接话:“是啊,那李成业去年一月就死了,死于花柳病。我们查到李成业家中,从他妻子手中得到了这个……”

    曹良伸手一指,案台上一个木盘里放着一个钱袋子,那钱袋是蚕丝绸缎的,巧妙的是用金线绣了一朵茶花。

    普通人家怎么可能用的起金线,曹良马上派人去请段茂才的父亲,江南茶商段大千。

    果然,这钱袋正是段茂才的!

    曹良说:“段大千一眼就认出,这正是他儿段茂才之物。前年十月张仁杀了段茂才之后,拿了他钱袋和鸟,将鸟卖了五两银子,和钱袋里的银子一起挥霍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