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处已经被那些人给毁损的不能待了,正好她也没什么睡意,索性便上了城楼,望着远处发呆。

    今天天气不好,站在高处,一阵阵的冷风,吹的她衣衫猎猎作响。

    眺目远望,她的心中忽然一片空茫。

    一直以来,她都不觉得自己是个什么身负大义之人。

    而且自小到大,她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自己好好活着。

    只是活着,便已经耗尽了她的心力,也造就了她素来冷硬的心肠。

    这次会出手救治这些病人,说起来,她自己也挺出乎意料的。

    或是因为动了难得一见的恻隐之心,或许,是为了护好君墨炎的后背。

    他已经赶往了边州,她便尽力让他少些负担,仅此而已。

    思及此,她心口的滞郁之气,倒是消散了许多。

    但与此同时,心中却漫上了另外一种丝丝缕缕的痛。

    她好像,有些想念君墨炎了。

    不知在此处站了多久,背后忽然想起了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她本能的循声望去,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她款步走了过来。

    “郑玄澈?你怎么来了?”凤长歌不由吃了一惊,“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敢来送死?

    “哪有那么严重!你不是也在吗?你都没事,我怎么会有事?”郑玄澈浑不在意的道。

    他既然敢过来,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措施。

    凤长歌也没再纠结于这个话题,只是正色道:“你来做什么?”

    无缘无故的,他应当不至于跑到这个地方,除非想死。

    他应当是有要紧事,要告诉她。

    果不其然,郑玄澈淡声道:“如你所料,南诏同这次瘟疫,果真脱不开干系!”

    南诏出现的这个节点,着实太凑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