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钱观之脸色铁青地看着眼前人,咬牙切齿的。

    前来通风报信的人丝毫不畏惧他,反而有几分幸灾乐祸:“我说你从前院找到后院都没找到的人这会儿在学校后步行街,帮人乐队弹吉他呢。你看,我就说你今天得意太早。”

    钱观之气得捏爆可乐。

    通风报信的人还不收敛,依旧火上浇油:“他和你口中任由你摆布的跟屁虫好像不一样啊。”

    “闭嘴!”钱观之猛地将空掉的可乐摔在地上,脸沉得像滴水,“张琦,你到底是我朋友还是想让那帮狗东西看我笑话?”

    张琦笑容微整:“当然是你的好兄弟啦,他们不带我吃不给我喝的,平时也不帮我写作业,哪里比得上你重要?”

    “既然知道谁是你的好兄弟,还不快告诉我他在哪!”钱观之甩甩手,可乐半干黏在手上的感觉并不好,让他被钱初放鸽子的怒气越发上升,恨不能立即找到人,狠狠暴打一顿好出气。

    张琦对他了解甚多,一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不说,遭殃的是他,说了,遭殃的是钱初。

    别人遭殃和他张琦什么事。

    张琦立即笑呵呵双手奉上地址,甚至还‘好心’补了一句:“他帮忙的乐队叫Star。”

    已经走出两步的钱观之从后脑勺都能看出火气,牙都快咬碎了。

    “当然,他愿意帮Star的忙也不见得就是和你作对,可能他不知道你和Star那位主唱的恩怨,你别对他太凶,他最爱哭了。”张琦又说。

    钱观之头也不回地走了,对张琦的叮嘱很不耐烦。

    此时此刻身处两人讨论中的‘钱初’刚听完主唱解析乐谱,手持拨片,打算用吉他来一遍。

    上手过程很笨拙,好在他手指修长纤细,指法准确,主唱指点一二,他能举一反三,学得相当快。

    这等领悟能力让主唱大为感叹:“你和钱观之真是两个极端。他记一首歌的谱子能从这首歌从火到过时,可能过时都还要时不时看下谱子,你是我说过一遍就能完整记下来。”

    “可能这就是他不让我碰乐器的原因。”‘钱初’冲主唱笑了下,“怕别人知道。”

    主唱睁大眼睛,颇为惊讶。因很少和他打交道,对他的听闻都是和钱观之捆绑在一起。

    恒城二中,谁不知道高二十五班钱观之有个非常听话的跟班,跟班指东打东,让爬墙绝不钻狗洞。

    至于这个跟班叫什么,这不重要。纵然有人见他长得格外出色,也会在听见钱观之这个名字望而却步,进而嫌弃鄙夷。

    钱观之,在恒城二中,就是个恶霸,还是学校不好管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