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内。

    徐福兴和侥幸回来的花元化坐在府衙里。

    两个人都是满脸的沉重,满腹的心事。

    花元化和那些幸存的将领已经统计过,现在他们回到宋城内的大军仅仅只有四万八千余人。

    也既是说,其余的将士要么阵亡,要么被俘,要么,也是逃跑了。

    他们在宋城内还能够依仗的力量仅仅只剩下这么点人。

    若是宋军继续向着宋城冲击,他们能不能守得住这个宋城,真是个未知数。

    花元化已经差人将这个情况去汇报给元屋企。

    占不台身死,现在在中路唯有元屋企还可以稳住局面。

    徐福兴则是将这个战报传往中都。

    占帅战死,将士损失十多万。中路情况危急,这样的军情,谁都不敢不报。

    难得的大殿内没有丝竹声,也没有歌姬。只有徐福兴和花元化两人坐着。

    他们已经沉默有段时间了。

    “唉……”

    忽的,徐福兴轻叹,道:“花将军,占帅战死,咱们接下来可该如何是好啊?”

    虽然他和花元化分别传报元屋企和真金,但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元屋企短时间内没有能力驰援宋城。中都那边就更靠不上。

    皇上将能调动的军队都几乎调动出来了,除非是把捍卫中都的禁军都全调出来还差不多。

    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哪个皇帝会把身边的部队调个精光。因为那是他的退路。

    真要是真金把中都禁军都全给抽调出来,真金能够活多长时间只怕都是个未知数。

    国无外忧,必有内患,可不代表在有外忧的情况下就不会有内患了。

    有多少人都盯着那个万万人之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