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当然能证明!只是你的手下点了我的麻穴,我现在根本动不了,怎么证明?若告诉你们方法让你们做,难免唐突了奴家,污了奴家的清白。”略一停顿,琉璃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了狐狸般狡黠的神色,熟悉她的人都知道,但凡她露出这种神色,就说明她想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说辞或者办法,只听她又道,“这位公子,你船上站着这么多高大魁梧的手下,莫不是只是招摇过市地唬人而已,实际上却连我一个女人都打不过?”

    封建社会,男人是一家之主,一国栋梁,自是极重颜面的,何况还是赵坷这种有着皇族血统、尊贵无上的男人,自然容不得别人小看,闻言,想都没想便怼了回去:

    “笑话!本王只用这一个手下便将你擒了上来,谁强谁弱一目了然,你这个女……这个人,竟然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既然如此,为何不解开我的穴道,不是怕一群人打不过我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之夭夭又是什么?”见对方中计,琉璃继续道。

    “把穴道给她解开!”身为皇族的自尊心作祟,一时不平之下,赵坷对控制着琉璃的玄衣手下道。

    赵珂不了解这个少女,玄衣手下却了解,毕竟在水中与她交了数次手,知道这女子武功不凡,比自己只会强不会弱。

    所以在赵珂下达命令的时候,他并没有立即领命,而是迟疑了一下,有些担忧地看了主人一眼:“……”

    “解开!”赵坷有些不耐烦。

    他还不相信了,一个看上去柔弱无力的女子,或者是一个男扮女装、比普通男子瘦弱许多的男子,能在自己层层筛选、武功高强的手下的包围中逃走。

    若真能这样,他肯定要把这群连个人都拦不住的废物全部换掉。

    “诺。”带着三分不情愿,玄衣男子迟缓地解开了琉璃腰间的穴道。

    刚解开穴道,只听“哒哒哒哒……”船上响起一串脚步声,原来是琉璃趁男子解开自己穴道的瞬间,一掌拍在男子胸口,生生将男子震退了数步。

    若不是男子会武功,恐怕已被这强劲的掌力拍下了船。

    见状,赵坷及身后手下都面露惊讶之色,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女子或者看上去像女人一样羸弱的家伙会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

    要知道,被她一掌便震退数步的男子可是赵坷的贴身护卫,站在船上的这群手下中,武功最高的一位。

    不过那些手下到底是行走过江湖、经验丰富的武林高手,即使吃惊也不过一瞬而已,之后,立即“呼啦”一声将琉璃围了起来,反应之迅捷,组织之有序,外人根本发现不了他们方才曾有过一刹那的失神。

    “男女授受不亲,你刚才吃了我半天的豆腐,这一掌是你应得的。”转了转因方才被点穴而有些僵硬的手腕,琉璃对因挨了一掌而面露怒色的玄衣男子道,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旋即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屑地扫了眼将自己围起来的众人,道,“我还没动手,你们就害怕成这样了?看来是我低估了自己的威慑力了。”

    “武功确实不错,”见对方如此伶牙俐齿古灵精怪,并不似粗糙大条的男子,赵坷干咳了两声,打破了被琉璃一句话置于尴尬的氛围,以宽容洒脱的大男人姿态,笑道,“方才你说可以证明自己是女人,现在本王已经解开了你的穴道,你是不是该证明一下了?”

    “那还不简单,只要心思不下流,能想到的办法成千上万。”打量了仪表堂堂的赵坷一眼,思及方才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个辨别性别的办法,琉璃忍不住讽刺道,心中感慨: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不知是哪个见多识广的先辈总结出来的,真是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说罢,琉璃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搭上垂在两耳边的鬓发,刚要把头发撩起来,陡然意识到了什么,心上一凉——

    竟忘了自己天生顽劣,从小被父母假充男孩养大,但凡与女子有关的,向来引以为耻绝不染指,这寻常女儿家都会打的耳洞,自然也没有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