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本就难受,听了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瞪着连娣道:“眼睛就长在金枝身上,你是她的丫头吗?什么时候初荷上前了,你再说话。”

    “哪有这么霸道的。”花香扯扯林雪袖子,抻着脖子看了看,忽地疑惑道:“金枝没有诊脉啊,她怎么就去开方子了?”

    “我说过,她们不过是为了混资历,真当这位千金小姐会给那几个百姓望闻问切?”

    君秀冷笑一声,忽听黄燕在身旁轻声道:“论理,初荷也不该这样做,她到底是女孩儿,历来女医稀少,除了我们女人的资质不如男子,便是这份不便了。”

    “也是,做医女只是暂时之计,咱们又不可能做女医,将来总要嫁人的。”

    君秀点点头,然后就见沈初荷走上前去,在那个面色黄瘦,看上去了无生气的男子身前站定。

    “天爷!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偏偏让初荷摊上这个病人。”

    君秀惨叫一声,林雪本就紧张的握了拳头,听见这话,只觉心都揪起来,连忙问道:“这个病人怎么了?”

    “还用问吗?你没看他的样子?看着就是病入膏肓,病人自己都是不想活了的模样,大概他家人不肯死心,到底拉了来。”

    “啊!”

    林雪和花香都惊叫一声,引来诸多侧目,陈医官咳嗽了下,沉声道:“围观的人保持肃静,莫要影响考生,不然逐出去。”

    花香和林雪缩缩脖子,捂住嘴巴,过了片刻,张秀娥也凑过来,小声道:“我真佩服初荷,不管她能不能断出这人的病,开出方子,就她那份沉稳,便是咱们比不上的。”

    “我看她比那些男大夫还沉稳呢。”黄燕也轻声说了一句,笑着看向君秀:“你把手松一松,别初荷那边还没怎样,你倒把手心给抠破了。”

    经她一提醒,君秀才察觉出疼痛,忙低叫一声松了手,下一刻,就见沈初荷站起身,步履从容地到桌旁坐下,拿起笔开始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