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说,比她更难的女孩儿多得是,也没看爷如此上心。我记得上次流水说得那位秦淮河上的楚楚姑娘,境遇可比沈姑娘可怜多了,人家也不求什么,就求着少爷为她赎身,她愿意当牛做马,不痴心妄想。怎么不见少爷对她伸出援手?连老鸨子都暗示了,只要少许银子,就可以为她赎身。”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叶东风哼了一声:“都这样说了,你敢为她赎身?你家少爷虽然养尊处优,不似吴青礼那般多有历练,好歹这双眼睛还亮着。”

    “好好好,咱们就不说那位楚楚姑娘,说说别人……”

    “说什么别人?别人也配?你当人人都是沈初荷吗?”

    叶东风将茶杯往桌上一顿:“我知道你是无心笑语,不过这种玩笑,日后不许再说。我一个男人算不得什么,人家沈姑娘的清誉还要不要?你以为当初她为何推三阻四,不肯进府?”

    秋月没话了,嘟着嘴巴道:“奴婢的确就是开句玩笑,其实……小荷也真是奇怪,若她有意中人还好,她没有意中人,对少爷却又完全没有心思,这让奴婢好生疑惑。”

    “你当我是金元宝啊?人人看见都得喜欢?就是金元宝,也有人视为铜臭,不屑一顾。”

    叶东风放下茶杯,转身走出屋子,这里秋月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道:“为这么一句玩笑就生气,少爷您什么时候火气这么大了?小荷不过是回医女馆而已,至于这么舍不得吗?”

    说是这么说,她却完全没多想:叶东风和沈初荷的身份,何止云泥之别?而那丫头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最是自尊自爱,坚定要强,万万不会给人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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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药是怎么分拣的?林雪,你没吃饭,累的眼睛都花了吗?”

    难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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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没风的午后,林雪正和花香沈初荷等人商议元宵节晚上一起去看灯,忽听身后传来一个冷冷声音,回头一看,就见齐容将一个篮子摔在桌上,生气道:“你自己看看,都没捡干净,就送过去了。”

    林雪疑惑地看了几眼,皱眉道:“怎么没捡干净?”一边说着,就用手扒拉了几下,于是心里有底了,她便抬起头大声道:“我哪里没捡干净,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你自己看,这几个不是野草?你也混了进来,还有脸问我?”

    一听这话,林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叫道:“你分明是鸡蛋里挑骨头,这不过是几个还没指甲大的草屑,哪个篮子里没有?谁能分拣的出来?你故意找茬儿的吧?”

    “做什么这么大声?怎么?干活不认真,还不让说几句了?谁给你撑得腰?”

    金枝也赶过来,冲着林雪瞪眼睛,接着目光一转,转到她身旁沈初荷身上,冷笑道:“还以为某些人在世子府里,你可以仗着她的势横行霸道呢?别做梦了。”

    “我什么时候横行霸道?分明是你们……”林雪气得脸都红了,忽然反应过来,指着两人叫道:“好啊,我明白了,你们根本就是冲着初荷来的,你们……”

    “我们怎么了?谁是冲着她来的?明明说的是你不认真分拣药材。”

    金枝一把拍掉林雪的手,阴狠道:“再犟嘴,中午晚上的饭就别吃了,若不狠狠罚一下,大家做事都不认真,以后这医女馆的风气还不越来越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