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荷哂笑一声,一手一个,将林雪和花香拽到自己身后。只见门外有三个膀大腰圆的高壮妇人,手里或拿着擀面杖,或拿着竹扫帚,气势汹汹闯了进来。

    金枝跟在她们身后,一副小人得意的模样。

    “金枝,这个过了吧?”

    今天医女馆中大部分人都出去了,只有一个做了几年的医女白柔留守,君秀等和沈初荷相熟的都不在。

    这白柔人如其名,生性温柔,最怕惹是生非。先前沈初荷和金枝齐容吵成那样,她尚且不肯出面劝解,只道这是两帮人马的常态,可此时见到这几个妇人,明摆着就是来砸场子的,实在是不出面不行了。

    “白姐姐你退后。”

    金枝从妇人身后走出来,扬着下巴叫道:“我这可不叫过头,依照我娘的心,恨不能把家丁护院派来几个,将欺负我的人打死,什么东西?也敢踩到我头上。是我力劝,不好闹这么大,咱们医女馆都是女孩儿,日后还要做人呢,弄些家丁护院过来,好说也不好听,这才只派了连大娘几个过来。”

    她说到这里,便伸手一指沈初荷,高叫道:“冤有头债有主,沈初荷,你要是个好样儿的,就自己站出来承担,别让你那些姐妹们跟着你吃挂落。”

    “我就在这里,你待怎样?”

    沈初荷上前一步,与金枝针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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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对,毫不示弱,两人视线碰撞在一起,仿佛摩擦出了噼里啪啦的火花。

    “沈姑娘就在里面,你们请。”

    院门外忽然又传来一个声音,这声音有点耳熟,应该是医馆里的大夫或者学徒。

    众人忍不住扭头看去,果然,就见医馆里一个做学徒打扮的少年,引着一名女子和两个中年妇人走进来,低头弯腰的模样甚是恭敬。

    那女子穿戴打扮不俗也就罢了,更令人惊艳的是那份明艳温婉的模样,说一句花容月貌也不为过。就连她身后两个妇人,身上穿着的也是上等绸子的夹棉长衫。

    女孩儿们都惊讶瞪大眼睛,忽听沈初荷诧异道:“春草姐姐,你怎么过来了?”一边说着,就迎了出去。

    金枝自然也认识春草,此时看见这一幕,整个人都傻住了,倒是她身后一个妇人知机,连忙拉着她的袖子往后退了几步,直避到墙边,方才站定,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这里春草进了门,就从身后妇人手中接过两个食盒,递给沈初荷,一边笑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少爷当日是怎么嘱咐你?结果你回了医女馆,就是龙游入海鸟投林,可算到了自己地盘是吧?就把我们都忘到脑后,也不见你回去看看。”

    “不是。”沈初荷有些懵圈,心想这是世子爷派来兴师问罪的?因小心道:“当日咱们不是说好了,世子爷那边若有事,我随叫随到,这不是没叫我吗?再说,我才回来几天?还不到三天,怎么就成没良心的了?”

    “你难道不知那个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沈初荷好悬没把口水吓得喷出来,连忙一把拽住春草:“我的姐姐,不要乱形容啊,怎么可能?我在府里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就一个吃闲饭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