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吧,救人要紧。”

    沈初荷苦笑一声,转身走出去,很快来到梁医官面前,沉声道:“梁医官,林哲去了城北王家,半个时辰内怕是赶不回来……”

    梁医官两道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不等沈初荷说完,便挥手制止,接着起身来到窗前,招手叫她过来,没好气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来不及?可是有什么办法?这个人伤太重了,不缝合血脉,就是死路一条。他现在就算去三和堂,也是来不及。车马颠簸,伤口迸裂出血,就十死无生。所以只能让林哲回来,至于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梁医官,或许……我可以试一试。”

    沈初荷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梁医官。人命面前,所有的顾虑都要让路,这是最基本的医德,不容违反。

    “你?你说什么?”

    梁医官失声叫了出来,他看着沈初荷,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好半晌,才把脸一沉,冷冷道:“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怎能让你练手?你这也太不知轻重了。”

    “从前在村子里,外公教过我,我还救过两个村人。”沈初荷平静道:“反正现在的情况,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听天由命不是么?”

    “你……你学过缝合之术?还救过人?”

    梁医官胖胖脸上的小眼睛都瞪大了。沈初荷从容点

    头,镇定道:“是的。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若没这样经历,我也不敢揽这差事上身。”

    知道梁医官不可能去村子里调查,所以沈初荷撒谎眼睛都没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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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这……唉!我知道你这孩子心好,你不忍心看着那人死,可……可你想过没有?这人一旦死了,他那伙计……说不定就要赖到你身上。你以为这世间,好人都会有好报吗?”

    这话显然并不符合医德,但沈初荷却十分感动,当下沉沉一点头:“梁医官,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毕竟人命关天,而且你放心吧,我干这个活儿很熟练。”

    “你……救了两个人,就敢说熟练?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

    梁医官伸手点了点,这时又听伙计大声嚷嚷起来:“你们到底说什么啊?我家掌柜的还躺着呢,能不能救给个话,不行我们就去别家。”

    “去别家?你去哪儿?三和堂?回春馆?府城里能缝合血脉的医馆,最近也要两刻钟,你家掌柜的这伤口,能禁得住马车疾驰?就算他禁得住,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也禁不住。”

    梁医官走过来,严厉语气顿时就镇住了小伙计,青年瘪了瘪嘴,带着哭腔道:“那……那怎么办?难道……难道我们掌柜的就要……就要在这里等死吗?”

    “现在有一个……”

    梁医官刚说了五个字,就见门口猛地扑进来一个女子:“德子,老爷怎么样了?他……他没有性命之危吧?”

    “红姐。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