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算无法接受我成为武将,要污蔑我谋反,总要有证据,不能捕风捉影。皇上放心,我必定步步谨慎,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傻啊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懂不懂?”

    太子没好气吼了一声,却见叶东风淡淡道:“所谓欲加之罪,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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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合了上司心意,才可以随意污蔑。如今皇帝舅舅知我赤子之心,文官集团也未架空皇权,只要皇上信任我,我何惧之有?恢复文武制衡之道,这便是最好的机会。即便今日没有我,皇上也该考虑培养提拔一批能文能武的将才,改变如今文官独大的局面。”

    “道理都明白,但此事千难万难,你说你,好好的世子重臣不做,为什么非要选这么一条路?青礼之前做御史,如今又在六部,不照样是国之栋梁。”

    “我这些年游历四方,也曾去过边疆,深刻认识到,文武极度不均衡的局面,已经成为大夏生死存亡的隐患。皇上,殿下,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如今武将全部被文官制约,仅凭胡大将军一人支撑,是撑不了多久的。若胡大将军不在,文官气焰更加高涨,边疆将士必定愤怒寒心,一旦君臣离心,士兵怕死,即便大夏富饶,能将粮草在边疆堆成大山,又有什么用呢?”

    皇帝沉吟许久,以至于桌子上的菜都凉了,他才长叹一声,点头道:“也罢,这也是悬在朕心头多年的大事,既然你主动提出,愿意为朕分忧,那朕就将此事交付于你。”

    “父皇。”

    太子大叫,被皇帝瞪了一眼,然后他看向叶东风,沉声道:“你自己有什么打算?朕的意思,这事等两年也不急,你才回京不久,还未在你父亲膝下尽孝,怎么着也要成家之后,朕和太后那边,也好有个交代。”

    叶东风笑道:“多谢皇上体谅。如今边疆还有胡大将军坐镇,未有大战。我也不想匆忙上阵,倒不是为了成家。而是军中最重资历军功,要么我就从小卒做起,层层擢升,方能服众。若一开始就要做武将,总要有个由头。”

    到底是童年发小,太子眼睛一转,就明白叶东风的打算,失声道:“你别不是想走武科举的路子吧?”

    “为什么不行?”叶东风一挑眉:“我也算是文武全才,走科举之路,最是稳妥,殿下以为呢?”

    太子挠挠头:“我就不明白了,你和青礼都是洒脱不羁之人,对科举这种事,难道不该是嗤之以鼻吗?怎么一个个还都趋之若鹜?该不会青礼先前考了文状元,你就非要拿一个武状元吧?”

    “天下英才藏龙卧虎,我可不敢托大。不过……”叶东风呵呵一笑:“我想,我若是参加武科举,总不至于名落孙山。”

    太子嘴角抽了抽:“不必如此谦虚,你若参加文科举,我不敢说你一定能夺魁。但是武科举……呵呵!”他仰头一笑:“你下场参加,和欺负人也没什么两样了。”

    千百年来,世俗大众一直重文轻武,正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说起科举,所有人都是自动带入文科举。武科举虽然存在,但并不被重视,甚至很多时候,朝廷干脆不开武科,加上如今文贵武贱,所以参加武科举的人才寥寥无几,以叶东风的身份才学武功,他下场确实像欺负人。

    饭菜都凉了,皇帝便叫撤下去。叶东风也起身告退,太子连忙道:“父皇,我去送送东风。”

    皇帝点头,两人便并肩出门,叶东风道:“太子如今辅政,何等繁忙?你自回东宫吧,还怕我在皇宫里迷路怎的?”

    太子苦着脸,揽着他肩膀哀叹道:“自从辅政以来,我就没出过宫,你这四处游山玩水的家伙哪能体会我心中苦恼?如何?挑一个好日子,咱们去西山猎场打猎。虽然冬日里猎物多蛰伏不出,但遇见一头,那都是吃得溜圆,更别提在山林间纵马驰骋,何等快意。”

    叶东风略一沉吟,便答应道:“好。既要射猎,不如趁着年前,留几头过年待客,倒也热闹。”

    “那是你,在王府自由自在,这宫里一步一个规矩,我用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