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林气得身子颤抖,要不是理智尚存,知道自己打不过叶东风,这老家伙都想上前拼命了:胡图身为边军统帅,对我还要礼让三分,你一个黄口小儿,就敢对我这般不客气,小王爷怎么了?就能无法无天?

    “凭什么?凭着数十万边军的性命所系;凭着这些大头兵用血和命一次次击退鞑子立下的赫赫战功;凭着本将军身负皇上所托,肩挑指挥边军顾全大局的重担。”

    叶东风目光灼灼盯着刘林,沉声道:“刘大人若不服,尽可快马向皇上奏报,说你飞扬军被我强占三十顶帐篷,只为方便医疗队救助将士们的性命。”

    刘林无言以对,想了想,忽地冷笑道:“既然小王爷一定要仗势欺人,那就别怪本官无情无义,这三十顶帐篷,我……”

    “刘大人,话不要说得太满。”叶东风冷冷一笑:“你大概不知道,我这人一旦性子上来,是不讲道理的。飞扬军来了战场,我就把他们和边军一视同仁,希望你也能一视同仁。军医驻扎在这里,是为了所有将士的性命,不过三十顶帐篷罢了,若是边军,别说三十顶,就是三百顶,我相

    信他们也没有二话,哪怕大家都挤在一块儿呢,正好暖和。再看看你们,穿得盔甲配得兵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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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一样不是最好?如今只要你三十顶帐篷,都不肯舍?若真不肯舍,那也别怪我不客气,利益攸关,尚可让人你死我活,何况这可是事关性命的头等大事,到时我一声令下……”

    “你……你待如何?你想造反不成?”

    刘林心中一凛,却见叶东风上前几步,贴着他耳边,偏偏声音又不算小,冷冷道:“舍了你一千飞扬军,换我两千甚至更多边军儿郎,这买卖,我觉着很划算。大不了回京,我自领责罚。”

    “你……你敢!”刘林勃然变色:“你想挑起边军和飞扬军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你……你可知这是何等大罪?即便你是荣王世子,也性命难保。”

    “自相残杀?”叶东风一挑眉:“刘大人何出此言?我怎会挑动两军自相残杀?我不过是要飞扬军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罢了。刘大人你要相信,让他们自相残杀我万万不敢,但把他们赶出北风城,我是敢的,而且说到就能做到。”

    刘林死死瞪着叶东风,两眼赤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叶东风沉着和他对视,面色不改,气度雍容,稳如泰山。

    “为什么?就为了一个女人……”

    “糊涂。”

    叶东风眉头一皱,打断刘林的话:“身为兵部侍郎,你心中想的都是什么念头?问我为什么?江山社稷的安危,黎民百姓的苦难,边关将士的生死,我叶东风为的就是这些,坦坦荡荡俯仰无愧。你呢?你就只看到我和沈姑娘的那一点儿私情,说你是鼠目寸光,毫不为过。”

    最后这句话当真不客气,只把刘林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双拳头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最后他点点头,一字一字道:“好!好好好!今日刘某领教了小王爷的不讲理,他日必当奉还。”

    说完一扭头,对身后目瞪口呆的几十个士兵叫道:“我们走。”

    “三十顶帐篷,限期两天,清理完毕交付使用。若刘大人觉着两天不太够用,我可以派人帮着你们收拾。”

    叶东风在身后叫了一声,刘林头也不回,牙齿咬得咯咯响,转眼去得远了。

    “我的个天爷!叶将军你可太厉害了,那可是兵部侍郎啊,我要老远看着他,我都得绕着走。”

    待刘林去得远了,王九山这厮立刻土拔鼠般从叶东风身后钻出来,冲他竖起大拇指:“厉害!今日才见识到将军的霸气,我王九山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