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竹拧紧了油门,赶在黑云吞噬最后一点亮光前,顺利抵达家中。

    她先卸下摩托车后座上的巨大包袱,随意放进堂屋里侧的杂物间。杀死二级丧尸后,她又捡了不少好东西。

    先从米缸里取了玉米碎末和高粱米,清洗之后放入小砂锅里加水先煮着,才开始处理带回来的两只小灰兔。

    十分熟练的开膛破肚,清洗干净之后切块,放入热锅里先煎成金黄色,锅底也有了少量油,之后加少量盐和足够的水先焖着。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她点起了仅剩一点底的煤油灯。

    末世后电力系统很快便瘫痪,现在只有基地里面才有电。外面除了基地带出来的电筒和少量荧光器,基本上都只能用煤油灯了。

    亮光会吸引丧尸,她一般日落而息,点灯的机会不多。

    她的脚步欢快,已经吃了一个多月的全素宴,今天终于得以见荤腥了。

    家里目前仅有的调料只有盐,旁边的油罐子早就见底了。

    看火的期间她到院子里摘了几根葱和蒜,洗干净择成几段后,在兔子肉快起锅的时候放进去,顿时香味四溢。

    身子凑近灶台,伸长脖子狠狠地吸了好几口香气,顿觉自己口舌生津,不能自已。

    如此想着,她伸手在滚烫的锅沿跃跃欲试,最后还是还嘴馋占了上风。

    飞快地捡了一小块兔肉,来不及呼烫便飞快丢进了嘴巴里,顿时化身热得哈哈吐气的小狗,被烫得跳脚也没舍得吐出兔肉。

    几十秒后,她终于把这块兔肉咽下肚子,舌头和上颚都被烫得又麻又痛,眼里已经蕴了一层薄雾。

    满足了第一次的嘴瘾之后,她不敢再“造次”,耐心地等足了时辰,直到粥和肉都好了,她才开动。

    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雨,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时不时有一阵微风吹进来,带着春雨的湿凉。

    饭桌前,尤竹一边吸溜着热粥,一边满足的啃起了焖烧兔肉。

    兔肉她并没有全部盛出来,而是留了一半在锅里,用锅盖盖住,上面压着一块实木砧板,防止半夜有小动物造访。

    饭后,她像往常一样,将今天带出去的刀都检查了一遍,拿出今天带回来的新磨刀石。

    煤油灯要省着用,就着明亮的月光和一小盆清水,徐徐地磨起了刀,清洗擦干,最后仔细地涂上刀油。

    大概两个小时后,她收拾完东西,摘了院子里的草药叶子,嚼碎了敷在伤口上包扎好,才洗漱睡觉。

    她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就有“来客”打破了小院一直以来的闲适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