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慈郎自己都不觉得有在一直喜欢伊集院,伊集院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喜欢这种事,不可能出现当事人不如外人看得清的情况吧。

    可伊集院似乎很确定。

    伊集院是值得信赖的,而且甚至是被他过分依赖着的,可靠的人。

    是伊集院弄错了,还是又是在一本正经地开他玩笑?

    思绪乱成一团的慈郎被伊集院的声音惊醒。

    “这种时候走神,”伊集院似乎有点不大高兴,“是‘欢迎光临’的意思吗?”

    欢迎光临是什么恶劣说法啊!

    他才没那么随便。

    慈郎反驳:“才不是!我只是在想问题。”

    伊集院冷漠道:“想问题就是走神‌,这种时候走神不就是随便人亲的意思?”

    被伊集院微妙的语气刺激到,慈郎有些生气,怒道:“根本不是‘随便人亲’,只是因为是你、”

    唇。

    急切的嚣张的温度。

    没有冰球,没有其他掩饰,一个无可抵赖、无法辩解、完完全全的吻。

    因为明确意识到这是一个吻,一切都不对劲了。

    将真‌正的珍贵珠宝与仿造的廉价赝品摆在一起,即使是对鉴定一窍不通的普通人,也能感觉出根本性的差别。

    滚烫的温度。

    无法掩饰的喜悦。

    涌动于心的情感。

    如果不曾亲吻过心爱之人,不曾被赤诚地渴求过,那么将得到的敷衍当作珍宝,也能好好生活下去。

    然而他此刻知道了,被心爱之人亲吻,是什么样的滋味。

    那是行走于热沙,干渴到绝望麻木时,在绿洲幽泉喝入口中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