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让母后讨厌我……’

    谢东的话将姜卿言的心揪得更疼了,“母后曾经一定是做了很多的糊涂事!东儿……母后错了!错的好是离谱。”

    这句错,姜卿言言语的很痛苦。

    视线里不仅有谢东的脸庞,还在朦胧的叠影中撞见那个男人的脸。

    “是东儿顽劣,不是母后的错!”

    谢东收着唇角,心里明明委屈到不行,但是面上仍旧在忍耐,而这动作将他那狰狞的神情表现的更加可怜,也让姜卿言看了更加的心疼。

    这原主造了什麽样的孽儿!

    ***

    清浅的晨光,穿过窗纱照在堂前。

    姜卿言端坐在梳妆台前,细细端看着镜中浮现的脸庞,从下颌至眼角,轮廓描摹得近乎完美,最终她的眉头微蹙,视线落在她那并不满意的额头。

    “白芷,将剪子拿过来!”

    “剪子?”

    白芷没有过多揣测主子的意思,便走向柜前打开cH0U屉,拿着剪子过来时又忍不住的絮叨。

    “娘娘昨夜宿在偏殿照顾六皇子,现如今又要去寿喜g0ng里请安……您的身子可怎麽吃得消?不然……”

    白芷也是清晨醒来在主殿未见姜卿言,才发现姜卿言竟在偏殿待着,当时的姜卿言单手支着脑袋,撑得发红的眸子里存着温柔,一直细细看向谢北。

    姜卿言时不时的m0着谢北的脑门,见迟迟昏迷不醒的谢北在睡梦中渐渐表情松缓,她的唇角方跟着露笑。

    白芷第一次见这般的主子,眼眶红红的,差点哭出来。

    “有什麽吃不消的?”

    姜卿言淡淡的道,从前周国出征都是她御驾跟从,经常X的要好几天不能阖眼,若是像白芷担心的那般娇弱,她可怎麽撑得起周国?

    当时的周国可是傲立在虎狼视线里,是最後一个由nV子为尊的国家!

    九州可有太多国家不满了。

    而她不拿出男子的胆魄,又怎麽与列国同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