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前一日找各种理由拒捐的乡绅,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五味杂陈,悔得肠子发青。

    上当了上当了,暗中传纸条的人,这哪里是通气,分明是落井下石。

    本来捐赠些银两无可厚非,如今一弄倒显得他们麻木不仁。

    有心思活络的,忙打发下人暗中走访,赫然发现受赠牌匾的乡绅名下的铺子,比别家的生意好许多,百姓茶余饭后谈论亦赞叹有加。

    亏了亏了,现在捐的话,也不知还有没有匾额送?

    恼怒之余,不禁骂暗传纸条的人,真他娘的王八蛋,原来是挖坑给他们跳呢,自己名利双收不说,还趁机抢他们的生意。

    断人衣食,犹如杀人父母,这真的过分了。

    当下,也顾不得其他,不就是钱嘛,捐晚了估计匾额都抢光了。

    城西的粥棚已经搭好,稀粥馒头一天两顿按时发放,不少百姓时不时会送些米面青菜过来。

    夏秋带着悬壶堂两名大夫在旁边支摊,其他医馆也陆续派出大夫,均为病重的劳工义诊。

    前来排队看病的劳工很多,不过有官府的人维持秩序,现场井然有序。

    大夫各施所长,劳工身体各异,病症轻重不一,但所捐之药有限,很快面临只出药方不见药材的囧状。

    夏秋收集病人的药方,发现其中有多味药材不常用,库存告急。

    医界同行聚集,夏秋跟洪掌柜主动跟同行交谈,切磋探探讨疑难杂症,共商救治之举。

    悬壶堂未恃宠而骄,同行自然欣喜,主事们坐一块商议,正交谈着官府关人传话,请义诊的医馆、药铺等主事前往衙门商议。

    县衙统筹安排医治跟药材采办,夏秋磨拳擦掌跃跃欲试,誓要拿下医药大头。

    病人要救,钱也要赚。

    谁知,知县大人点名,悬壶堂由洪掌柜出席。

    夏秋恼,这是要将她排除在外,姓陆的够阴呀。

    交代洪掌柜一番,夏秋悻悻而归。

    到深夜,陆庭修才回府,累得脖子梗发直。

    肚子饿得厉害,他直接敲夏秋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