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老头想得很丰富。

    夏秋尴尬地解释,“那个……师傅,您误会了。”她借酒消愁,是不知该拿吴渔怎么办,跟陆庭修没关系。

    “小陆这人慢热,又不热衷男女之情,你借醉酒霸王硬上弓,只会让他更反感你。”

    夏秋:“……”

    “这药你先拿着,不够再管我要。”涂老头一本正经叮嘱道:“你想要的时候,偷偷往他茶水里,饭菜里放点。不过这药烈,千万不能放多了。”

    夏秋:“……”她该解释一下吗?不好,好像越解释越乱。

    最后,万般无奈只化为弱弱的一句,“……谢师傅。”

    “其实,师傅也知道你苦。”涂老头悄然叹气,半晌又安慰道:“唉,你是个短命的,人生得意须尽欢,不过纵欲伤身,你还是得悠着点。”

    夏秋竟无言以对。

    离开悬壶堂前,夏秋侧着打听一番,吴渔还在后厨帮忙。

    夏秋头痛,猜不透吴渔的打算。之前那么排斥自己,如今没了卖身契的约束,她又没有重新谋出路。

    不过,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是好的,否则真出了事,自己照拂不到,反而更担心。

    打算去粮铺转转,走着走着,耳尖的夏秋听到街上有人议论,霖县出人命案了。

    “老杜的儿媳妇外出买菜,在路上被贺老四侮辱了。老杜儿子跟他理论,竟被活活打死。”

    “衙门捕快往顾家去了,估计是去拿人的。”

    “贺老四可是吴爷的人,衙门有十万个胆子也不敢动他吧?”

    夏秋一愣,这几天光顾着躲灾,把正事给忘了。前世,好像差不多是这个时候,贺老四淫人妻女。

    陆庭修派人缉拿贺老四,贺老四供认不讳,可轮到苦主一家出庭,他们却不敢指认,只道儿子是失足而死的。

    夏秋匆匆赶到衙门,许明亮正黑着脸,两名捕快跟六名衙役,被训的跟条狗似的,个个垂头丧气,身上脸上都挂了不少彩。”

    “你们是猪吗?”许明亮猛地一拍桌子,“连群女人都打不过,吃白饭的?”

    捕快为难道:“老大,贺老四不在家,家里除了老娘就是几名妻妾,我们也不好动手呀。”

    “我们不是怕贺老四,而是得罪不起吴爷。”说话的衙役,都觉得替自己羞耻,脑袋垂的跟鸵鸟似的,“那吴爷,跟县丞大人称兄道弟,我们是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