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整好情绪,将要说的话又在心里过了一遍,然后敲响了大门。

    外面一有人走近,小黑就已经竖起了耳朵,大门一响,它就叫了两声,不过看到盘腿坐在床上的赵阳没有动弹,它也就继续趴在那里。

    现在小黑架子也大了,除非赵阳出去开门它才跟着出去,平常它就只趴在堂屋正对里屋赵阳的桌的位置。

    商年涛敲了几下,见没人开门,就清了清嗓子热情地喊道:“赵阳哥,我是海涛,你开开门吧!”

    商年涛一喊,小黑又叫了几声,不过赵阳还是没动静,它就有些疑惑,往常有人来果园,即使比现在还要晚,赵阳也会开门的啊!不过既然主人没动静,它也懒得叫唤。

    商年涛又提高了声音喊道:“赵阳哥,我是海涛,你开开门吧!”

    院里没有动静,狗叫声也停了。

    商年涛握了握拳头,使劲敲了几下门,脸贴着门缝向里喊道:“赵阳哥,我是海涛,你开开门吧!赵阳哥,你听到了吗?你在吗?”

    屋里小黑直立的两只耳朵动了动,抬起头向往看了看,又扭头看到主人还是一动不动,它重新把脑袋放在凉凉的地板上。

    外面又传来那个人类的喊叫声,拍门的动静也不小,小黑动了动耳朵,转过身去,将屁股对着大门,正好山风从窗户里吹进来,也很凉爽!

    院外商年涛脸胀得通红,眼睛里好像要冒出火来,他咬紧牙关直想一脚将门踹开!但是又不敢,最终恨恨地提着酒往回走去。

    其实商年涛一走近院子,赵阳就发觉是他了。

    现在他的气血还未恢复到完满的状态,但对“镜湖术”的运用却更加娴熟。就像月满天空,各种生物强弱不同的“气”的就像云朵飘过。而每个人的气血所呈现的颜色是不同的,这种不同就像两个人肤色都很白,但其中是有微小的差异的。

    既然知道是商年涛,也知道他来的目的,赵阳自然没心情敷衍他,能让他知难而退是最好了。

    不过,赵阳还是低估了商年涛的毅力,或者说低估了他的心理承受力。随后几天,尽管赵阳一直很冷淡地拒绝,但商年涛每次见面都是满腔热情的想要说服于他:

    “赵阳哥,能让更多病人重新延续生命,你也不用出门,让他们来找你,这样既能让病人即时治愈,你又能得名又能得利的事为什么不做呢?”

    “赵阳哥,你听我说,我们联系的病人都会跟他们讲清楚,并不一定保证百分之百地治好,和他们签定合同,你不用承担任何风险……”

    “赵阳哥,所有的病人我们都会把资料传给你,治哪个不治哪个,这个由你来定!”

    “赵阳哥,你可能怕我们从中多扣钱!这个你放心,我们到时候专门办一张卡,所有的医疗费都打进这张卡里,最后我们三七,哦不,二八分成,我们二,你八,你看怎么样?”

    ……

    赵阳开的这张药方确实有效,在朱秀枝被拉回到家里的第十二天,她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下来,脑部的淤血也渐渐变小,以后只要按照这个药方调养,将元气补足,虽然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但活个十几年是没问题的!

    这张方子中,十五年以上的人参是必须要保证的,因此,赵阳着重嘱咐道:“以后就按这个方子调养,看身体情况,半年以后可以适当将药量从一天三次减为一天两次,以后还可以再减少,但是,务必保证人参是十五年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