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学辉也明白赵阳的想法。就说道:“应该没事,我已经让人提醒那人了。让他顺着点姓陈的……应该没事吧?”

    但是半个月后,赵阳的担忧变成了现实:小熊死了。

    得到这个消息,赵阳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冷声道:“她们怎么还敢?!”

    陈庆泽听到这个消息后,原本因为参加两会而疲惫得都松了的眼皮猛得跳了起来,同样说出了类似的话:“这个时候,她们怎么敢?!”

    他阴着脸赶回观音山别墅,一巴掌甩在了刘元琴的脸上,将她打倒在沙上,怒声道:“你想害死我吗?”

    打完他才现陈青龙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此时看到体形也变得臃肿的儿子,他的心里也是一阵阵烦恶和怒气,想说些什么,却是一句话都懒得说,这时他的私人电话又响了起来,他一看打来电话的人,抬脚向外走去,走到门口背对着她们说道:“最近你们哪儿也不许去,就待在家里好了!”

    刘元琴这时候才像是反应过来,捂着脸坐了起来,对着陈庆泽的背影吼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要是没有我们刘家,你能做到现在的位置吗?你给我回来,我,我跟你没完!”

    回应她的是门被重重摔上的声音。

    刘元琴呼呼喘着气,眼前阵阵黑,她向陈青龙身边看了一眼,忽然看到阿兰和小熊站在他身边,两人还是生前的模样:阿兰有着女人也羡慕的纤细身材,小熊则长得黑壮。她迟疑地停顿了一下,想着他们不是死了吗?

    这个念头一升起来,她顿时感到头皮一阵麻,头都要竖了起来!她嗷的叫了一嗓子就晕了过去。

    醒来后,刘元琴就立即和陈青龙搬到了市中区的宅子里住了,或许市区人多的缘故,她再没有看到阿兰和小熊两人的身影,但却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感觉浑身凉,尤其是胸口那儿,每天抱着暖水袋也好像暖不过来。

    这种状态持续了几天后,她又感觉肺部好像出了问题:也是凉,有时候她在想事情,会突然现自己处于停止呼吸的状态,这时,她就会张开口使劲地呼吸,但总有吸不进气的感觉!而且,她又开始失眠做起了噩梦。

    她们家在市区的宅子也不是普通的民居,而是占了上下两楼的五百平的复式房,她一直喜欢这种宽敞的感觉,但现在却觉得太空荡和冷寂了!

    好在此时陈庆泽需要她走“夫人路线”,开始让她到各家去走动,去见地位高或者地们低但位置重要的各位夫人们。

    这是她人生中最后的一段表演。

    农历三月的第二个周的周末。刘元琴的医生敲了敲门,走进陈庆泽的办公室,道:“陈省长,夫人她心脏病作,抢救无效,已经走了,请您节哀!”

    陈庆泽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声音沙哑地道:“好,我知道了。”

    他的一只手拿着笔。另一只手放在桌下面,手里握着一只很普通的手机。这个手机的手机卡没有名字、并且只有少数人知道的这个号,此时手机上有一则短信,内容只有两个字:查刘。

    等医生退了出去,他抬起头。拿起电话打了出去,严厉地道:“我是陈庆泽,现在我命令你们,一定要全力抢救我的爱人!我现在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他带着秘书下了楼。

    一路上,政府大楼的工作人员看到陈庆泽红着眼睛,都一脸诧异。回去就开始四处打听,然后就听到了一个令很多人震惊的消息:省长夫人心脏病作,正在省中心医院抢救。

    没有人敢打听省长家人的消息,但总有人从某些渠道知道事情的进展:在陈庆泽离开政府大楼的三个小时后。确认刘元琴逝世的消息开始传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