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描述人的**、气血和魂魄的关系,可以勉强用马车、驭者、马来作类比——事实上是没有这么简单的。

    其中,马车是人的**,气血是马,魂魄是驭者。那么,在马车毁坏、马老朽之后,驭者是自由的,可以脱离马车而去。

    而赵阳现在作法,则相当于将驭者、马车、马捆绑在了一块儿,马车坏了,马老了,而驭者依旧不能得到自由,只能一起跟着腐朽!

    赵阳一边想着,身体已经按刚才的感觉将剩下两针如法扎下。

    车外,美奈子盯着赵阳从容不迫地从针盒里一根接一根地拈出银针,接着轻轻一转手腕,又行云流水般地扎下去,整个动作看起来像是一种艺术似的,有种让人回味的美妙感觉在里面。

    当她因为向前倾身,如果不是用手撑住车身,差点从石头上掉下来后,才回过神来,然后掩饰似地马上向稻田汇报道:“那个华夏的赵阳,一共在渡边先生肩下到小腹扎下了五针!”

    稻田握了握拳头,问道:“渡边先生有什么反应?”

    这次,美奈子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道:“渡边先生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稻田磨了磨牙,闷声道:“继续观察!”

    渡边前八之所以兴奋,是因为看到渡边一郎脸上的表情不仅又生动了些,眼皮也动了一下。

    于是,他忙用倭语问道:“哟西!赵阳先生,我看到他的眼皮动了,是要醒过来了吗?”

    渡边栽忙用华夏语翻译道:“赵阳先生,我父亲看到爷爷的眼皮动了,请问爷爷要醒过来了吗?”

    赵阳摇了摇头。渡边一郎现在气血运行变得平缓下来,但现在的气血依旧保持在一成以下,“能量”还不足以将他唤醒。

    从药箱里将那瓶《参须三元转离酒》拿出来,往刚才装《一气固元水》的瓶子里倒了小瓶的五分之一的量,然后感受了一会儿其中的药量,感觉渡边一郎能够承受得住,就转身通过鼻饲管倒进了他的肚子里。

    《参须三元转离酒》一进入渡边一郎的身体里,原本平缓下来的气血运行,瞬间像是被狼冲进了的羊群,迅速“奔腾”起来——所谓的奔腾,也只是相对于刚才,大体相当于成年人平静时的速度。

    但这个速度已经让渡边一郎的身体的一些部位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赵阳又给了渡边前八和渡边栽尽孝心的机会:让他们帮着拍打渡边一郎的腿部和手臂。这时用的力度比刚才要大,目的一个是疏通经络,另一个则是将身体深处的精元激发出来。

    等到渡边一郎将这次的药力吸收完毕,他的气血饱满度只是稍微增加了一些。但是,气血的运行速度却提高了不少,这说明气血的活性增加了。

    然后,赵阳又倒了小瓶五分之一的量。再让渡边前八父子“尽孝心”。

    如是者五,相当于让渡边一郎服用了一小瓶的量,赵阳就停了下来。

    车外,美奈子看到渡边前八和渡边栽拍打的力度,不由得抽了抽嘴角,然后向稻田汇报道:“华夏的赵阳医生,让渡边先生喝下一点。好像是药酒吧?然后让渡边董事长和渡边栽先生拍打渡边一郎的腿和手臂!”

    稻田嘴角一撇,眯着眼道:“他们当拍打拍打就能将渡边先生救醒过来吗?愚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