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卫生间才传来裴炀闷闷的声音:“你先走。”

    傅书濯无奈一笑:“好。”

    他从床上拿了个枕头,复杂的情绪从眼中一闪而过。

    上次分床睡还是裴炀刚生病的时候,约莫在一年前。

    傅书濯还不知道这件事,裴炀自己心里隐隐有了预感,什么都不解释,只说要跟他离婚。

    过去那么多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傅书濯想不明白裴炀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

    他自然不同意,一定要裴炀给个明确的理由。

    僵持之下,那晚两人一个在卧室,一个在书房,都是彻夜未眠。

    后来逼紧了,裴炀就一个劲地说“我不爱你了”。

    可他又不是傻子,爱不爱这种事不是靠嘴巴说说,不爱也一样,感情真的会映在眼里。

    傅书濯紧紧抱着双眼通红的裴炀,喃喃自语:“你不能这样。”

    不能就这样毫无缘由地丢下他。

    ……

    裴炀听到傅书濯的脚步渐行渐远,他才悄悄打开一条门缝,确定外面没人了才出来。

    这也太臊了。

    虽然那玩意儿是原主用过的,可被他这个鸠占鹊巢的人又抓又攥真的好冒犯。

    裴炀耳根还红着。

    他先生也很喜欢一些小情/趣,可他碍于脸面一直不肯就范。

    如果还能回去,裴炀想,他愿意满足一次……就一次。

    晚饭是傅书濯烧的,比较家常的三菜一汤,两个人吃刚刚好。

    他们家没有请烧饭阿姨,裴炀记得书里有说,原主跟他一样抠,觉得保洁就已经很花钱了,再请阿姨烧饭太奢侈。

    所以家里三餐基本都是原主做,而傅书濯则是个厨房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