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失态的裴炀回神,继续说教:“记住了,以后不许跟他撒娇,也不许搂他脖子。”

    在灼灼澄澈的目光中他又清咳一声:“可以跟我撒娇,搂我脖子。”

    裴炀试探性地上前,灼灼拿肉垫挡住脸往后一倒。

    “……”

    你后退一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裴炀绝情地带上房门:“自己玩去吧。”

    可没过十分钟,一个人在家的裴炀又莫名觉得孤独,他几次打开手机,可打开后又不知道干什么。

    傅书濯没加班,开完会早早就回到家里,看见一人一猫躺在沙发上相拥而眠。

    听到声响,白猫伸展四肢伸了个懒腰,然后就摇摇晃晃地跳下来,冲傅书濯跑去。

    傅书濯弯腰抱起它:“怎么这么乖?”

    被吵醒的裴炀还迷糊,他坐起身,看见傅书濯抱猫顿了很久,眉头倏地一皱。

    傅书濯:“睡了多久?”

    裴炀没说话,突然做了个让人意外的动作——他冲着傅书濯张开双手,要抱。

    傅书濯心脏狠狠一跳,没有任何犹豫就放下灼灼,上前把自家傻猫抱进怀里。

    体温的贴合让人格外安心,又暖又惬意,傅书濯舍不得放手,好一会儿才试探地问:“想起来了?”

    裴炀像是被这句话惊醒:“你抱我做什么?”

    裴炀鼻子一皱:“不是约法三章过了,不经过允许不能碰我。”

    被无情推开的傅书濯:“……”

    倒打一耙也不过如此。

    他只能安慰自己,求抱可能是裴炀刚睡醒的一个下意识行为,可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息。

    这一年,想离婚的裴炀一直有意无意地拉开他们的距离,傅书濯真的很久没感受过裴炀撒娇了。

    生病虽然让裴炀变得很幼稚,但也把他傲娇的本性暴露得淋漓尽致,像极了少年时期。

    傅书濯重新抱起灼灼:“它住哪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