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觉得没有比剑谱上的内容更有力的解释了,笑着说:“师父、师伯,你们不要急,要我说,辟邪剑谱就是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怎么说?”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林寒也不解释,而是指着牛皮上备份的辟邪剑谱说:“这是弟子一笔一划抄录的,与真本毫无出入,你们一看就明白了。”

    左冷禅急忙将牛皮摊在桌面上,细细地观看,只是他的脸色却越来越白。丁勉很是不解,也凑过头去,之后同样是一脸的震惊。

    “哈、哈、哈哈,辟邪剑谱,好,好一个林远图,竟然将天下人都给骗了,什么福威镖局,什么福建林家,原来不过是个幌子,端端是好算计。”左冷禅突然大笑着说,满脸都是敬佩之色。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将剑谱交给林平之的?”左冷禅问林寒。

    林寒点头:“那林平之也怪可怜的,竟然会因为这么一本能看不能练的剑谱而被弄得家破人亡。”

    “那你也不能将剑谱给他啊,或许不久之后又是一个林远图。”丁勉担忧地说。

    “诶,师弟过滤了,左某倒是觉得师侄做得很好。”左冷禅已是恢复枭雄本色,早早就看到了林寒此举的潜在利益。

    “请师兄为我解惑。”丁勉拱手说道。

    左冷禅也不客气,赞叹地望了林寒一眼,笑着说:“这剑谱对我们来说,就是个废物,里面所载功法虽然高明,但是要自宫练剑,左某是不屑为之的,况且,我嵩山派的武功练到高深处,未必就比这诡异的剑法差到哪里去,又何必去练?既然剑谱在我们手里无用,就应当物归原主,也算是结一个善缘。师侄,你和那林平之的关系如何?他可有可能去练那邪门的辟邪剑法?”

    见两人都望着自己,林寒沉思一会,笑着说:“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弟子与那林平之也算得上是本家,如今,他身处逆境,就连金刀王家都对他家传的辟邪剑谱有图谋,有这一层对比,弟子将得到的辟邪剑谱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他,他份人情绝对不浅,他心中应该是存着感激的。至于他会不会练剑,这倒是说不准,如果岳不群将华山派的紫霞神功教给他,让他看到十年内有报仇的希望,或许便不会练辟邪剑法。”

    左冷禅不屑地说:“教他紫霞神功?以岳不群的性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看来,那林平之是一定练连辟邪剑法的。”

    “那岂不是江湖中又要多出一个‘林远图’,当年的林远图就是突然发迹的。”丁勉说道。

    “不碍事。”左冷禅笑着说,“这就是师侄这盘棋的关键所在,林平之武功大进,报得灭门之仇后,一定会对师侄心存感激,这么一个高手的友谊,对我嵩山派的发展是极为有利的。”

    “师兄说得极是,这么说来,我们倒是期盼林平之能够练辟邪剑法,甚至在他报仇的事情上提供一些帮助,牢牢地拉拢住这么一个潜在的盟友。”

    林寒说道:“不必太刻意,这件事交给弟子来办吧。”

    “嗯,如此也好,左某也去了一块心病,想不到辟邪剑谱竟然是这么一个东西。”左冷禅摇头苦笑,之后对林寒说:“你可千万不要练这不三不四的剑法,我看剑谱就由我保管好了。”

    “没问题。”林寒说道,“不过,弟子已经练了辟邪剑谱。”

    “什么?”两人骇然地望着林寒,惊得说不出话来,脸上也没有了血色。

    林寒哈哈大笑:“不用担心,弟子是以冰、火真气催动的,效果还不错。”

    “你?”丁勉的脸被憋得通红,突然窜到林寒面前,‘咄’的一声,一个爆栗凿在林寒脑门上,“叫你连师父都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