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就来。”林寒答应一声,对秋离说:“我们走吧。”

    “嗯”秋离随在林寒身后,跟着刘伯进了屋。屋里的刘家婆媳正在忙碌地准备糕点,见林寒两人进来,连忙招呼众人落座,往茶杯中注上热气腾腾的开水。

    虽是在山里,但冬日已到,万物开始凋零,山间已经见不到时鲜野果,刘家大嫂便端出些晒干的果脯、蜜饯,以及备置的肉干、肉松等山货。之后两人又端出一个大盆子,也在里面注上大半的开水。

    见秋离有些疑惑,刘伯捻起一枚干巴的果脯,投入到开水中,然后笑着说:“这是小二发明的吃法,他小时候特别贪嘴,夏秋时节就满山地采摘野果,可是摘得太多,就吃不完了,那怎么办呢?他便将野果晒干储存起来,到了冬春之际,就像这样,烧一盆开水,将干巴的果脯投入水中,你看,果肉已经绽开。”说到这里,刘伯取出盆边的公用筷将果肉夹到秋离碗里,示意她尝尝。

    盛情难却,秋离支使着筷子,将果肉放入红唇中,细嚼之下感觉酸涩中带着甘甜,下咽后放下碗筷,问道:“山楂?”

    “姑娘好眼光。”刘伯母赞叹着说,“这还是我家孙子在夏末时候采摘的,可惜明年再也吃不到了。”

    “为什么啊?”林寒问道。

    刘家大嫂笑着说:“小二你忘了,虎头上山学武,哪里还有时间做这些。”

    林寒笑道:“大嫂说的是,不过,学好武艺可比做这些要强的多。”

    众人连连点头,又是一阵大笑。秋离轻扯林寒衣裳,问道:“这点子真是你想出来的?”

    “应该是吧!”林寒不确定地说,他就是个‘半路出家’的货,哪里记得那些小孩子胡闹的玩意。

    刘伯说:“是小二想出来的,他打小就聪明得紧,我们都说他长大后一定会有出息的,果然,没有辜负乡亲们的期盼。”

    林寒只有摇头苦笑,他是真不记得了,至于什么打小就有出息之类,他是压根就不信的,人要是成功了,祸害千里的事都能被人往好了传,要是失败了,在他人眼里便成了打小就贼眉鼠眼的货。

    一边用着吃食,林寒说道:“刘伯,是这样的,小二这次过来呢,一则是来看望您,另外也是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哦,有事啊,你说,刘伯一直将你当亲生儿子看待,有事尽管说。”刘伯豪爽地说,他这些话确实是肺腑之言,林、刘两家的住处比较偏,离其它乡亲的屋子有些距离,所以两家很是要好,也常有往来,林寒的大哥与刘家独子更是相交莫逆,亲如兄弟,林寒小时候也经常到刘家来蹭饭,在那场祸事后,林、刘两家第二代便只剩下林寒一人,虽然他不久就上了山,但是刘家还是待他如故,甚至更加亲热。

    林寒说:“我想要在东边的草坪上修一栋房子,想请刘伯帮着安排,您看行吗?”

    “建房子?为什么啊?”刘伯疑惑地问,“你既然是门中的亲传弟子,大可住在山上,而这里的房子也还能住,为什么想起要建房子?”

    刘家婆媳、秋离都不解地望着他,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林寒解释说:“这次之后,我便打算搬下来住,而老房子已经有些年头,若要翻修,还不如另造一栋。”

    “发生什么事了吗?在门派中不顺心?”刘伯母紧张地问。

    林寒笑着说:“哪有,有我师父、师伯在,谁敢为难我?就是觉得这里亲近些。”

    刘伯见林寒坚持,点头道:“好吧,刘伯明天就安排人来办,相信乡亲们知道是小二要建房子后,都愿意帮忙的,十天之内一定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