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有各人机缘,大师又何必强求。”林寒打着机锋说。

    方生点头,说:“林少侠说的是,只可惜又要引起一场罪孽,不提这些,这位是崆峒派许大侠的爱徒秋离秋姑娘,这位是峨嵋高弟张一鹤张少侠,你等年轻人亲近亲近。”

    昆仑、峨嵋、崆峒等派都是久不在江湖走动,对于什么许大侠,林寒还真是没有听说过,也没有多少兴趣,倒是对眼前的秋姑娘有些兴趣,之前匆匆一瞥还没有注意,这时才发现这秋离长得还真是不错。弯弯柳叶眉、如黛媚青丝、柔润小巧鼻、白齿裂红唇,再加上似水秋波眼嵌在凝脂白玉*肌上,不愧是崆峒派千挑万选数十年才敢放出来行走江湖勾引哪个侠少的可人儿,也难怪这才一出山就将堂堂的峨嵋弟子张一鹤迷得神魂颠倒,还没喝酒就敢说要找魔教左使向问天拼命的胡话。

    美人总是能够赏心悦目,林寒不自觉就多看了几眼。被林寒注视着,秋离微微害羞地说:“崆峒派秋离见过嵩山林师兄。”

    林寒一哆嗦,心说:哎呀,妈呀,这声音真是腻死人,就是不知道其中有几分真,但愿不要全是假冒伪劣才好。连忙回应道:“秋师妹好,崆峒派可是好久没有人行走江湖了,不知秋师妹何以下得山来?”

    秋离细声软语地答道:“恰好方生大师在崆峒做客,接到消息下山时,家师嘱托大师带秋离行走江湖见见世面以增长些江湖阅历。”

    见林寒与秋离这么一来一去地聊上了,张一鹤可就不干了,插话道:“秋师妹可是崆峒派大名鼎鼎的许大侠的得意弟子,在崆峒派都是数一数二的,放到江湖上,那也是为数不多的巾帼女侠,可不是谁都能得罪的起,也不是谁都高攀的起的。”

    林寒戏谑地说:“配张兄这等大派弟子是最好不过了。”

    “那是......”张一鹤下意识地答道,说完才反应过来,连声辩解:“秋师妹,师兄不是那个意思。”

    “那张兄就是说秋师妹配不得你这个峨嵋弟子了。”林寒再次说道。

    这罪过可就大了,张一鹤恼怒地瞪了林寒一眼,连连说:“秋师妹自然是配得起的。”

    林寒紧逼着说:“那就是张兄配不得秋师妹了,哎.....,张兄又何必自谦呢?虽然你真的是长得有些创意,但我想大家都不会真的说出来的,真是......。”说到这里,林寒摇摇头不再说下去,只是将无可奈何的样子表现的淋漓尽致,仿佛张一鹤真的是可惜了。

    听得林寒的话之后,丁坚以及方生几人还好,只是在刻意地忍住笑,旁边的过往旅客就没有那般顾忌了,一个个大笑出声,口中还连连说着:“长得有些创意,真是有些创意,哎哟,不行了,笑死我了。”

    张一鹤涨红了脸,额上也是青筋暴起,怒斥道:“姓林的,你这是出言侮辱,不要欺人太甚。”

    见他又将那把峨嵋刺握在手上,林寒呵笑着说:“怎么,张少侠又将那把锥子拿起来了,不要以为将两头都磨尖后别人就不知道你是个做木工的,就你这样还充什么大侠,骗谁呢?”

    “哈、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指手画脚地说:“可不是么,就是个做木活的,难道两头磨尖了就是大侠了?”

    秋离有意无意地解释道:“林师兄,那不是锥子,是峨嵋派的独门兵刃峨嵋刺。”

    林寒大吃一惊,连忙道歉:“原来是峨嵋刺,张兄,小弟孤陋寡闻,真是对不住的很。”张一鹤正要发火,不想林寒却道歉了,一肚子的火气只能往肚里咽。不成想,林寒又说道:“不过,张兄你也真是的,好好的一个纯爷们,十八门兵刃由你选择,怎么用个娘们才用的峨嵋刺,真是不像话。”

    “你......”张一鹤只觉得气往上涌,暴喝一声:“欺人太甚。”什么顾忌都抛到脑后,用力挣脱方生的拉扯之后,将峨嵋刺的尖端戳向林寒的胸口。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峨嵋刺笔直地向着林寒胸口要害而去。对于张一鹤偷袭而来的峨嵋刺,林寒却是不管不顾,任由它一寸寸地接近。就在峨嵋刺距离林寒心口还有一尺时,旁边传来一声暴怒:“找死!”

    一片刺目的电光闪起,张一鹤骇得右手一缩,双眼更是下意识地闭起。方生连声说道:“剑下留人。”

    张一鹤虽然管不住双眼,但心里知道要遭,就要向后跳跃,不想已经晚了,只听的‘叮’的一声,之后就感觉一股大力从峨嵋刺上传来,右手再也把持不住,那峨嵋刺倒窜而回。好在危急之中勉强将手抬起几分,之后就是手心一麻,接着右肩处一震,手心和右肩同时传来锥心的刺痛,当即‘哎哟’地叫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