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施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泛起笑容。林寒摇着头,不再说什么,领着两人直奔廿八铺而去。

    却说仙霞岭上,依琳等一干小尼姑正手忙脚乱地给令狐冲包扎伤口,之后又是取出内服、外敷的疗伤圣药,一股脑儿用在令狐冲身上,好一番折腾之后,终于将情势稳定下来。看着令狐冲那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无比的脸庞,定静师太出声说道:“感谢少侠及时出手,相救我恒山派,否则定静人等必定全部罹难于此。”

    令狐冲虚弱地说:“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怎么能是小事呢,定要谢过吴将军的救命之情。”依琳辩解道,之后又看了令狐冲一眼,愧疚地说:“只是累得将军身受重伤,依琳真是过意不去,希望将军能早点好起来。”

    令狐冲豁达一笑,自嘲地说:“不怪小师父,是我自己不自量力,以为能够将林少侠手上走过十招,不想竟是差点丧命在他剑下。”

    依琳连忙安慰:“吴将军不必介怀,林师兄的武功真的很高的,师父说:‘林师侄的武功已经拉开五岳剑派二代弟子一大截,就算是一代弟子中也没有几人能胜过他。’,所以将军输了也没什么的。”

    令狐冲想起自从与林寒相识之后,就一直吃瘪,从来没有在他手上讨得好去,就算是学会‘独孤九剑’之后还是如此,心中也是怨恨起来,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恼怒。

    定静师太走上前来,说:“少侠绝不是什么将军,虽然不知少侠为何要掩饰本来面目,但大恩不言谢,不过贫尼对于另一件事很是疑惑,希望少侠给个解释。”

    “不敢”,令狐冲连忙道,“不知师太有何疑惑?”

    定静师太正色说道:“之前林师侄说少侠会‘独孤九剑’?”见令狐冲脸色大变后,定静更是明了其中必有内情,接着说:“那‘独孤九剑’是华山派风清扬风前辈的绝学,相传从来没有人再学会,不知少侠与华山派有何关联?先前林师侄明显是认出少侠,还请少侠为贫尼解惑。”

    令狐冲苦笑一声,说:“我就是华山令狐冲。”

    “啊,令狐大哥,原来是你,我、我......”依琳激动地望着他,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脸蛋瞬间变得通红,扭捏地牵着衣角。

    定静师太也是大吃一惊,开口道:“阿弥陀佛,原来是令狐少侠。”

    令狐冲听到定静师太的称呼,神色更苦,说:“令狐冲已被师父逐出门墙,羞于见人,所以才不在师伯面前掩饰本来身份,望师伯见谅。”

    “阿弥陀佛”定静不解地说,“以少侠今日的作为,绝不像是与魔教妖人勾结,为何令师岳师兄会公告于天下,说你结交匪人,已将你逐出华山派,正道中人皆可诛之?”

    令狐冲脸现后悔之色,神情落寞地说:“令狐冲却是与魔教向大哥交好,还一同杀戮众多正道弟子,师父将我逐出门墙,原也是对的。”

    定静师太一脸遗憾,打着佛诺:“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师伯,既然嵩山派偷袭我们,我们还要按照左师伯的意思去福州吗?”仪和不甘地问道。

    定静迟疑一阵,道:“去吧,偷袭的事交给掌门师妹和左师兄去处理,我们的行程不变,不过要将此事汇报给掌门师妹知晓。”之后取出纸笔写下一张纸条,打上恒山派的独有标记后,接过秦娟递过来的信鸽,将纸条塞进信鸽腿上的竹筒中,绑好后将信鸽抛飞,目视着信鸽远去后,定静道:“我们先下山吧,记得山下有一个廿八铺,去那里做些补给再上路。”然后转向令狐冲,问道:“令狐少侠是否同去?听说岳先生已经到达福州城。”

    依琳也是希夷地望着他,希望能够与他同行。令狐冲想到在福州城日夜相伴、卿卿我我的小师妹与林师弟,仿佛中剑的是胸口一般,疼痛得难以忍受。

    “令狐大哥,你怎么了?”依琳见他神色有异,关切地问道。

    摆摆手,令狐冲神情更加落寞地说:“不碍事,同去吧,路上互相有个照应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