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雪走后,丽滋跟着白浩弘进了书房,问道:“白大哥,不是说大理寺卿余大人铁面无私,不畏惧项太师吗?为什么余大人会认为不是项干杀的状元呢?”

    白浩弘坐下来,喝了一口丽滋准备的茶,然后说道:“张员外全家被杀,就没有人能够证明:案发当晚项干不在张员外家。而张员外的厨子出来作证,说项干当晚就在张员外家。因此,项干就没有作案时间,有了不在场证明。”

    丽滋又问道:“那厨子说的是真话吗?”

    “厨子是项老贼找来作证的,说的话当然不可信!但是,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也无法证明是假的。”

    “余大人没有询问张员外家的其他仆人吗?”

    “问了好几个,他们都证实:案发当晚,张员外家确实来了客,可是,那客人是谁,就不知道了。那客人是项干的可能性也有,再说,项干当时在逃,受命杀状元的可能性也确实不大。所以我想:会不会是项太师派别人去作的案。”

    丽滋点头说道:“白大哥的推理很有道理!因为状元死后,项太师是最大的受益人。状元案和张员外全家被杀的案子,会不会重新调查呢?”

    “肯定会的!”

    “那就不用生气啦,重新调查时,一定会找到项老贼的罪证的。”丽滋又接着劝解道:“白大哥,你还算幸运的,以后的朝代中,还有很多比项太师更坏的奸臣,项太师和他们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当今皇上在历史上被称为宋仁宗,他天性仁厚、知人善用,在位时期名臣辈出,国家安定太平,经济繁荣。”

    丽滋见白浩弘脸上露出了笑容,便又说道:“对了,白大哥,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

    “有时白大哥晚上出门,很晚才回来,到哪儿去了?”丽滋神秘兮兮地小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白浩弘有些惊讶地反问道。

    “我有时想心事,躺在床上睡不着,听到的。”

    “你能够听见我的脚步声吗?”

    “白大哥的脚步声是一点都没有听见,不过,白大哥再晚回来也要洗澡,我是听见白诚的说话声了。你趁着天黑,劫富济贫去了吗?还是夜晚和人约会去了?”丽滋说到“和人约会”时,有些酸溜溜的。

    白浩弘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如果不告诉你,你还要瞎猜。我是到项老贼家去了,看看能否查到一些线索。”

    “白大哥,你每次去时,项太师都在干什么?是不是在跟小老婆喝酒风流呀?”

    白浩弘摇摇头。

    丽滋又问道:“不会是在家里看珠宝、数银两吧?”

    白浩弘被丽滋说乐了,答道:“你当项老贼是益鸣吗?”

    “那他到底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