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瓜子嗑一半又有辆车开过来,心道,哎今晚怎么就那么热闹,降下点玻璃窗确认是所里快秃的李教授,李教授扶扶眼镜框笑道:“去取点资料,下班拿漏了。”

    “哦,好好好,工作辛苦了。”大爷说着给车子放了行,李教授的车有备案能开进所里去。

    没多会儿李教授就出来了,跟大爷打了声招呼,还提醒道:“以后所里下班后您去楼里走走逛逛,见着灯没关的帮顺手关关,人也没有还开着灯怪费电的,主要是怕有安全隐患。”

    这可马虎不得,大爷一个劲点头答应,等车屁股消失了才反应过来,嘀咕道:“有人的啊,余教授跟大帅哥不是在的么?怎么会没人?”

    这边大爷还在百思不得其解,另一边徐正阳正被余遂摁着躲在实验室门板背后,灯被李教授给关走了,现下什么都是黑的,感官和听觉被无限放大,只是一点细微的呼吸声都能让神经末梢颤栗。

    余遂突然抽身离开,徐正阳瞬间觉得空气都冷了几分,其实刚才真的很适合做点什么,能躲的空间狭小,余遂几乎是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大腿间似有若传递着热度,还有他的双手,贴在他的胸躺上,随着呼吸轻微的上下浮动着。

    李教授尽管只是路过进来关灯十几秒,但他自言自语的声音,只要一回头就能见到白大褂男人把比他高大的男人摁在角落的精彩场景,在那十几秒里对两人来说都各格外的漫长和刺激。

    而对于徐正阳来说,如果今晚余遂不是心情不好,他可能真的会克制不住把头颅往下低几公分,轻易占个便宜夺个吻,本来氛围就刚好。

    徐正阳这个人你说他正经也正经,以前还是十几岁的时候,就有人说徐正阳身上有着几乎那个年纪所有少年身上都没有的贵气,女生们喜欢的也不单是一张脸,还有他狂傲和谦逊毫不违和容于一身的品质,当然不正经的时候,他也想当流氓。

    说来说去还是分人。

    灯亮后,徐正阳瞧见余遂耳尖的一点红,没说什么,自个叹气道:“我可真拿不出手啊。”

    余遂被他整得有点无奈,抿着笑道:“我没这个意思啊。”

    这行为跟他不愿意跟徐正阳确定关系有点异曲同工的意思,在某些点上,余遂异常的固执,好在徐正阳没追究的意思。

    徐正阳靠到窗台边,“不闹你了,麻烦余教授立刻马上把工作收尾,把余遂还给我,急着呢。”

    三十分钟后,简单收拾后两人就离开了,走到大门口,大爷探出脑袋笑道:“走了啊,”又看余遂已经是平常穿着,不过脖颈间多了条围脖,没看错几十分钟前那应该是系在大帅哥脖子上的。

    大爷不懂那些,只以为是两人关系好没疑问,只笑道:“余教授也走了啊?”

    大爷是个热情的人,也是余遂最不擅长打交道的一类人,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应大爷,只淡淡嗯了声,徐正阳笑道,“找余教授谈点事儿,拉着人出去吃点宵夜先贿赂贿赂,怕谈不成功。”

    大爷哈哈的笑,又道:“灯关了的吧,刚李教授回来拿文件就说有间屋子人走灯没关的,我寻思着你两在的啊,是没遇着吗?”

    徐正阳看余遂一眼,替他回答说:“啊,没见着,是不是余教授?”

    余遂总觉得徐正阳眼神里有些不明意味的东西,也不好意回答,偏了头若有似无的嗯了声。

    车子开上主道,徐正阳放了点音乐,余遂下巴尖埋在围脖里问他,“真去吃东西啊?”

    “不然呢?”徐正阳看他,“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