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源头是,研究人员在外星表面发现了一种介于植物与动物之间,修复能力极强的生物,于是他们把样本带回地球实验室,期望能把它改造成全新的医疗技术。

    这些都和他们无关。大部分人在新闻上看到的版本是,某地生物实验室发生泄漏事件,一天之后,政府封锁了整座城市。

    哈维尔浑身都湿透了。不知为何,他身上的衣服倒没有被破坏多少,湿漉漉地黏在皮肤上,被汗液,粘液,精液以及他在高潮中流出的其他体液浸透。

    他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小时,也许是几天,时间在这里没有意义,现实也被扭曲成粘稠的流体将他包裹其中。他在无止尽的高潮中获得短暂清醒,接着又被快感的洪流淹没。

    他正在被强奸。被盘踞在这里的那个生物——或是那群生物,他不知道——那东西的触手伸进布料里摩擦着他的皮肤,他的后穴和嘴巴一刻不停地被侵犯着,他发不出声音,喉咙被粗大的腕足顶出一个弧度,唾液一直流到了脖子。

    腥臊淫靡的气息充斥着他的鼻腔,不过哈维尔早就已经习惯了。他已经忘了这是怎么开始的,他踏入了一个陷阱,接着就是永不止息的侵犯。这里寄居的生物向他体内注入麻醉剂,让他只能跪在地上发情,大脑尖叫着把濒死的恐惧变为快感。一开始他试图挣扎,但很快他就发现身体上和言语上的抗拒都起不到任何作用,这些沉默的外星物种不会和他交流,只把他当成一个物品,它们发出的唯一声响就是触手摩擦时黏腻的水声。

    当它们找不到洞可以插时,它们试图制造出新的洞。这甚至能叫做性事吗?哈维尔眼前朦胧一片,他流血了,可他几乎感觉不到痛,血液也成为裹在他身上的其中一种体液。

    埋在他后穴里的触须又往深处进入了几分,前段抵着他的结肠,触手上的凸起挤压着他的肠壁,把前列腺压得变形。他颤抖着,浑身绷紧,阴茎被挤出一股稀薄的精水。

    他仅剩的那点理智焦躁地想要逃跑。他会死的,就算不死于这非人的交媾,最终也会被这些怪物吞噬。可是他动弹不得,他的手腕被强韧的触手固定在身后,另一条触手像是蟒蛇一样挤压着他的上半身,他的小腹被紧紧勒住,能感受到侵入他身体里的东西抵着腹腔突突跳动。

    他双腿颤抖,大概是失禁了,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滑下。

    那根操着他喉咙的东西终于放过了他,从嘴里抽离出来,透明的黏液和唾液混合在一起拉出几道细丝。哈维尔来不及咽下那些液体,被呛得干呕,身上布满病态的潮红。

    触手的温度很低,可哈维尔却浑身发热,他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了,意识随着每一次强制射精被抽离他的身体,血肉与骨架正在被柔软的触手吸收,和它们融为一体。

    他本能地感到恐惧,而快感却在恐惧中变得愈发强烈。

    “卡洛斯……”他在喘息间虚弱地吐出这个名字,几乎像是在祈祷。

    如果有什么值得他庆幸的,那就是经历这些的不是卡洛斯。卡洛斯还在家里等着他。在安全的地方。卡洛斯咬着他的嘴唇说:“我等你回来。”

    好想见他。

    哈维尔的睫毛颤抖着,他深吸一口气,感到胸中一阵刺痛。

    想吻他,想拥抱他,告诉他我回来了,告诉他一切都会没事的。

    哈维尔试图站起身,却感觉脚下一软,腰上的触手勒得更紧,挤压着他的内脏。

    有光。远远地闪烁着,那是出口吗?

    “不…不要……”

    他挣扎起来,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那些黏滑的触手。他艰难地移动手臂,手腕被勒出渗出血来。终于,颤抖的指尖碰到了腰间一块坚硬的金属,他只剩下一把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