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缓缓前行,终于来到了位于清水县东南方向的太平村。

    太平村别名叫做江家村。

    这里住着的大部分人家都姓江。

    江家祖上曾经出过一位阔绰的富商,那富商就是梅的爹,江月茹的外公,江别鹤。

    只可惜江别鹤虽然年少成名,临近不惑之年的时候,忽然染了病,自此一命呜呼。

    而江家的嫡系血脉,只剩下梅这一个弱女子。

    至于太平村的村长江厚华,乃江别鹤的远房堂弟江卓林的后人。

    江别鹤死了之后,江家嫡系,渐渐地没落了,倒是让旁支血脉,取而代之了。

    “这些也是江祖贤曾经说给我听的。”江月茹一边说着一边红了眼眶,“那时候江祖贤就说过,江厚华是道貌岸然之辈,当年我外公死的时候,我娘尚且年幼,所以江卓林轻而易举的就取代了外公的村长一位,倒是我娘争气,一个女子凭借着家中祖传的染布织布的手艺,创下了玲珑布庄。只可惜我娘虽然聪慧,却认识不清,将鲍长春引狼入室,最后还是郁郁而终了。”

    “二嫂,只要玲珑布庄的地契和房契都是你的名字,你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叶骏看着她,诚恳的劝慰道。

    “玲珑布庄的确是我娘名下的产业,可位于村子里的作工坊,却是我娘和村子合资建造的。”江月茹有些头疼的说道,“听江祖贤说,我娘心软,一直都很感激江厚华曾经在她年幼的时候,救过她一命。所以当初建造这座作工坊的时候,我娘只和江厚华有个口头约定,并无书信证明。我担心江厚华会利用这一点,无耻的霸占属于我娘的产业。”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啊!”江月茹越想越觉得头疼,“所以我今天只能去找戴叔了,看看戴叔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戴叔?”

    “戴叔是我娘的生前好友,一直都很钦佩我娘,这些年戴叔一直都留在太平村,负责运作作工坊的一切事宜。”江月茹无奈的笑了笑,“要不是瑛姑提醒了我,我都忘了戴叔还留在这里呢!”

    太平村距离清水县倒是不远。

    乘坐马车的话,也只需要半个多时辰。

    村口是一条长长的官道,两侧都是高高的白墙。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边便是江家的祠堂,另外这一边就是玲珑布庄的染布作工坊。”江月茹想了想,认真的回忆了一番。

    很快,马车停在了作工坊门前。

    江月茹在叶坤的搀扶下,跳下了马车。

    看着眼前那扇紧闭的大门,江月茹立刻皱起了眉头。

    “我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