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的大门是敞开的,四人下午溜得很顺利。

    “方哥给我递一下你那边的撒尿牛丸!”

    鲍锐跟一年没吃过饭的一样,嘴里的肥牛卷刚咽下去就对着方珩知伸出了手。

    方珩知嫌弃的看他一眼,帮他把牛丸下到了锅里:“你怎么能饿成这样?初夏虐待你了?”

    “我的哥,你俩天天中午偷偷喊人来送温暖,是不会理解我们的痛苦的!”鲍锐抹了一把虚无的眼泪,“我半个多月没回家了,真是好久没吃过大餐了!”

    司语南一直闷头跟那盘子里的年糕做斗争,闻言很难不赞同的竖起了大拇指。

    程熠乐着踢了他们一脚:“又不是没给你们分享,至于吗?”

    “那只能解个小馋。”鲍锐讨好一笑,用公筷给他挑了一大块和牛肉,“这不是蹭二位的福来解大馋了吗?”

    方珩知啧了一声,啪的一下把他手打开:“多吃少说,离远点啊。”

    “小心眼。”鲍锐嘟囔了一句,委屈巴巴收回了手。

    司语南嘲笑他:“方哥都还没给熠哥夹菜呢你就直接上手了,不揍你揍谁?”

    鲍锐一想也是,瞬间释怀了。

    程熠觉得他俩话里有话,奇怪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方珩知就不管那么多了,或者说他压根就不在意。

    他把这人已经空了的蘸料碗拿走,变魔术似的换了个盛满的放回去。

    “你们是都不打算校考了?”他问对面的两人。

    鲍锐坚定地摇摇头:“算了吧,我没这个天赋,统考能上二百三就谢天谢地了。”

    司语南倒是有些纠结:“也不能这么说,有些人就适合校考的风格呢,去年那个,咱那个二百一十多的学姐不是还上国美了?”

    “说是这么说,”鲍锐叹口气,“不敢赌啊。校考一去就是几个月,回来哪儿还有时间学文化,我怕文化课本科线都过不了。”

    这一点也是司语南担心的问题,他也惆怅的吃了一口鱼肉:“啊,上学好累。”

    鲍锐:“十七岁的我承受了太多超过这个年龄应该承受的东西。”

    “唉,主要也是我妈。”司语南说,“她也不太想让我考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