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推开的时候,程熠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句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程熠:“……”

    他冷眼瞥了一下杜茂:“就你话多。”

    杜茂“嘿嘿”笑了两声,指指方珩知:“熠哥,他快不行了。”

    程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某个祖宗已经躺在沙发上半死不活了。

    他皱皱眉,走过去轻轻踹了一脚:“很难受?”

    方珩知哼哼唧唧指指鼻子。

    程熠:“?都用上手语了?”

    一旁的廖承帆叹了口气,好心的给他翻译:“他在说他鼻子不通气。”

    程熠佩服:“还是你懂他。”

    “不不不,”廖承帆赶紧摆摆手,表示自己当不起,“是因为在你回来之前,他已经做了七遍这个动作了。”

    他悲愤道:“操!我他妈猜了七遍,每一次啥也不说,猜不对就要踹我!看着也不像是生病的人啊!!”

    程熠乐了,抬手搭在方珩知脑门上,笑道:“这么凶啊?”

    方珩知眼睛半睁着,勉强张了嘴,鼻音很重:“污蔑。”

    廖承帆怒了。

    方珩知轻轻瞥了他一眼。

    廖承帆没气了。

    杜茂看热闹看得很开心,一边嗦麻辣烫里的土豆粉,一边给廖承帆竖起了大拇指。

    能屈能伸,兄弟,我敬你是个汉子。

    程熠从药袋子里拿出药看了看,说:“抽屉里有温度计,你那水银的量一下,那个比较准。我先给你冲个感冒药。”

    方珩知皱巴着一张脸:“什么味的?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