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咽了下口水,阿平这是满满的套路啊,直接把我往沟里套了。[

    所以我刚才脑中闪过的影并不是杞人忧天,而我极力想隐瞒的事也很可能……不,不是可能,是一定被阿平知道了。再看他那平视前方的黑眸,我是一点底气都没了,感觉闪耀的眸光可洞悉人心。

    迟疑了下还是艰涩坦白:“阿平,不是我想瞒你,是不知道要如何与你说。那个人……是在有一次你发脾气不见了后我跑出去寻你,寻到温泉池边碰上的,他当时受了很严重的伤但可能以为我是坏人吧,就来袭击我,却被我一脚给踹昏过去了。”

    很明显阿平的脚步放慢了下来,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听得十分认真。

    我顿了顿后继续坦言:“当时一股好浓的血腥味,我怕我是那脚把人给踹死了就将他拖进了山洞里,我在他胸口发现有一支断箭是致命伤。后来你找过来时不是下了场大雨嘛,回去你就发烧得风寒了,我去找老郎中时犹豫再三还是多抓了一副金创药,寻了个机会把药送进山洞中给那人敷上了,当时的想法也不是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类,就是想既然撞上了,至少这个人不是被我那脚给踹死的。”

    小心地又看了看他脸色,却被他怼了回来:“别来看我,继续说。”

    缩了缩脖子虽然觉得憋屈还是立即又陈述:“后来过了一段时间,想确定这人到底是死是活我又去了次温泉边,那人到底因为我送了金创药而活过来了,可是据他所说好似忘记以前的事了,他无处可去就在那山洞里住了下来。”

    “今天以前,你还见过他一次吧,他就是那个樵夫对吗?”

    虽是问话,可那语气却是笃定,我没得理由反驳,只能默默轻嗯了声。在这件事上我确实对他有愧,有些无法言说的东西不能为人道也,不单单是对他不能说,是对世人。至于情感却很复杂,从最初看见那张酷似陆锋的脸后我的心就不平静,首先发现那个异世的记忆变得那么模糊,其次关于陆锋我似乎将对他的情感在时间和空间的横流里放下了。

    生活被阿平填满,心也不知何时被他填满,以至于面对陆锋除了触动外再不起波澜。

    我的心情是矛盾的,命运将我沦落于此,不知能否有归期我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将自己原来的世界无限缩小,而将自己融入现在的世界,否则,我会疯。

    本身还有一点的希翼随着时间的推移都渐渐消散了,我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不是陆锋,但我给了他这个名字,是对过去的惦念,也是放下。

    这些奇妙的情感我不能与阿平分享,只能压在心底深处,让它经历岁月淬炼慢慢消散。

    阿平没问我为何之前不说,只在沉默良久后缓缓而轻地说:“以后不许见他。”

    心湖像被什么划过,有一种颤栗的感觉,而我本身其实也决定了,揽紧了他的脖颈回应:“嗯,再不见了。你不要生气好吗?”

    他回眸看进我眼中,忽而发觉这时我们的角色是互换的,平日里都是我拿他当孩子似的数落,今儿却对着他的酷脸而心中发怵。似乎在他步入成人的这一天,他真的不再是个孩子,而是一个有担当甚至是有气场的男人,这场面我有点把控不住。

    “亲我一下。”他如是要求,也是命令的口吻。

    我依言在他脸上印了一吻,可是他的黑眼睛里都是不满足,忽而他松了一只手去点自己的唇,“亲这里。”可我人在他的背上啊,少了半边支撑顿然往下滑,他就顺势将我往身前一揽,不及反应唇就被封住了。

    这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因为高度问题,我被他压进怀中又控住后脑仰起头,承受着攻城掠地般的强势深吻,连气息都换不过来,牙齿一松开,他的舌便席卷了进来,到后来嘴唇都被亲得发麻了他才甘心退开。

    在我不停喘气里,他又将我背起在背上,而行走的步伐明显轻快了许多。

    我却发闷,怎么有种背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其实是只腹黑狐狸的感觉呢?光是现在就已经把我给吃得死死的了,那以后在家中还有地位吗?不行,我得有对策才行,强势霸道的男人必须要控制,否则家里就养成了一位大爷。

    默默哀怨终止于回到村口时,远远见木叔好似等在那处并且还在来回焦虑地走,看见我们时惊急地飞奔而来,我还是第一次见木叔如此不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