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依撕扯着手里的巨额保险单,眼泪掉落,打湿了纸张。叶念墨环过她,额头对着额头,气息厮磨,“难过吗?告诉我你难过吗?”

    丁依依靠着他的胸膛,眼泪肆意流出,哽咽的点头,叶念墨缩紧自己的双臂,声音沙哑,“我也很难过,甚至比你更难过,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和我说,让我帮你解决好吗?”

    “恩,我答应你。”丁依依频频点头。

    两人又厮磨了一阵,丁依依才愉快的走进家门,她习惯性的在门口站一会,往常成宝听到她的声音都会从屋子里出来迎接她,今天静悄悄的。

    丁依依边换鞋边走进家门,四处搜寻着成宝的身影,眼神落到了客厅贡台那里,贡台上妈妈的遗像不翼而飞。

    “爸爸!”丁依依开始有些心慌,大声叫道,以往熟悉的声音没有立刻响起,整间屋子静悄悄的。

    她疯狂的跑向爸爸的屋子,打开,里面空无一人,衣柜大开,里面的衣服被翻得乱七八糟,一个礼盒被丢在地上,丁依依认出那是放爸爸和妈妈结婚时爸爸身上西装的盒子,

    “爸,你千万不要吓我。”丁依依感觉腿软,支撑的跑上楼,楼上的浴室和杂物间都没有人,她把视线落在自己的房门。

    她的手放在门把上,手心里部都是汗,几乎扭不开门把手。老式的木门伴随着吱呀声被推开,丁依依拼命咬着自己的手背,疼痛让她不至于崩溃。

    地板上,丁大成穿着结婚时候的礼服,怀里抱着妻子的遗照安安静静的躺着,嘴里正在不断的吐着泡沫,身边横七竖八的瓶子下压着一张纸条,成宝也一动不动的躺在他身边。

    叶念墨一直站在小巷口,他看着二楼的灯光久久不亮,心里有些奇怪,走近了两步,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丁依依没头没脑的拼命跑出来。

    叶念墨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抓住她,丁依依留着泪无意识的挣扎,嘴里喃喃道“快救我爸爸!快救我爸爸!”

    “伯父?”叶念墨看她的样子心道不好,猛地就朝屋子里冲。

    天微微亮,病房里的男人睡得很不安稳,几个小时的洗胃终于把他从死门关里抢了回来。tqr1

    丁依依手肘职称着头部,一个晚上高度紧张的神经在这个时刻终于得到了放松。

    一件外套轻轻的盖在她的肩膀上,她猛然惊醒,先是惊慌的抬头看向病床,看爸爸在安稳的睡觉,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叶念墨看她苍白着脸,心疼极了,“去休息吧,这里我来。”

    丁依依摇摇头,心里很愧疚,“抱歉,今天你还要上班,赶快去休息一会。”

    叶念墨不回话,把她带到沙,让她身子深陷在柔软的沙里,一双大手轻轻的帮她揉捏着肩膀。

    “医药费?”丁依依迟疑的开口,肩膀上揉捏的力道立刻加重了很多,她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么多的时候,只好把心里对叶念墨的愧疚压了下来。

    丁依依拿出爸爸压在药瓶下的人纸张,叶念墨了然,淡淡道“需要我先离开一会吗?”

    丁依依抓住他欲抽离的手,摇摇头,把信展开,轻轻读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