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正业似想不到殷青筠会这般正容亢色地忤逆自己,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她满身都带着皇室那股矜娇傲气,屡屡不服管教,让他恨得咬牙。

    “你想嫁给萧祉?做梦!”

    殷正业气得指着殷青筠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上回你不愿去崔府,我随了你的意让黎儿李代桃僵,如今这一回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你是要拉着殷府上下陪你一块儿去死。”

    殷青筠冷笑了声,声音中带着些微的凉意“父亲何必把话说得这样冠冕堂皇,满京城谁不知道您打的什么主意,您到底是将我当作您的女儿,还是拉拢权贵的工具!”

    “我喜欢萧祉,你却让我嫁给萧桓?到底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你将来的地位?”

    殷正业微有一愣,而后眼底的怒火迅速翻滚了起来,“闭嘴!”

    殷青筠扯了扯嘴角,笑得嘲讽“父亲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难道还怕被人说出来?”

    殷正业面色越发阴沉狠厉,“说来说去,你就是认准了萧祉那个废物!”

    那萧祉到底给殷青筠灌了什么药。

    殷青筠是殷府的掌上明珠,萧祉倒是好打算,攀着殷府得到了几丝皇帝的垂怜,如今却一再阻扰殷青筠改嫁他人。

    真是瞎了他当初的眼,才答应了大公主给殷青筠和萧祉订下了婚事。

    殷青筠烟罥眉微微皱起,已是不悦至极“三皇子即便做不了储君,那也是大周顶顶尊贵的皇子,父亲可知祸从口出的道理。”

    一边说着她不顾殷府生死,一边自己弄些有的没的幺蛾子,这幅面孔真是令人作呕。

    殷正业老谋深算的眸子狠狠瞪着殷青筠,一早上的大好心情尽数没了,若是可以,他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不孝不悌的孽障。

    可偏他打不得骂不得,即便她梗着脖子认定了萧祉,他也得跟她和颜悦色,然后皇帝第一个怪罪的人就是他。

    殷青筠的性子倔,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曾想倔到了这个地步。

    凝罗由玉嬷嬷扶着站了起来,走过来将殷青筠拉到了身后去,“软软说得对,相爷如今是一家之主,言行举止皆是代表着殷府的颜面,若是这种话传出去了,相爷的官位怕也是坐得到头了。”

    殷青筠眼眶已泛了红,被白腻如瓷的肌肤衬得更是触目惊心,凝罗心疼得挽着她的手,用力捏了捏她腕子,接着对殷正业道“相爷若是无事,便是去忙自己的事情吧,软软惯来胆子小,被你吓坏了。”

    凝罗算是瞧出来了,跟殷正业这种人讲不了道理。

    那便不要讲道理好了,看谁比谁硬气。

    殷正业似想不到殷青筠会这般正容亢色地忤逆自己,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她满身都带着皇室那股矜娇傲气,屡屡不服管教,让他恨得咬牙。

    “你想嫁给萧祉?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