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该跟你们来说这回事。”

    崔承誉脸色微恼,“本来是叫你们来出主意的,你们一个两个倒取笑起我来了。”

    “我取笑你做什么?”

    殷青筠眼看着崔承誉起身离开,都没想到崔承誉是为什么生气。

    陈州把先前的棋盅让在她面前,催促道:“别管他,咱们崔侍郎的主意大着呢,当初太上皇的圣旨他都敢违抗,何况是现在这个才登基不久没有半点威信的新帝。”

    他很了解崔承誉,知道他一定是想好后招了。

    况且依着崔承誉那样深沉的性子,就算是出了大事,也不可能拿到他和殷青筠面前来数落,这也太不符合他的脾性了。

    殷青筠伸手从棋盅里摸出来一个白璧无瑕的白玉棋子,随意落在棋盘上,心思蔫蔫道:“可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拿不定注意的,不然不会这样喜怒无常。”

    陈州紧挨着她的棋子落了颗黑棋:“你不知他喜怒无常的缘由?”

    殷青筠耸肩讪笑:“我怎么会知道。”

    陈州道:“你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不下了,没意思。”

    殷青筠把手中多余的棋子放了回去。

    陈州却摇头叹道:“刚才叫你险赢一局,这局你又要耍赖,下棋没意思的人该是我才对。”

    殷青筠刚扶着青岚的手站起了身子,听到他这句话又坐了回去,强逼自己拿了棋子跟陈州继续下下去。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陈州笑着反问:“你觉得我知道什么。”

    殷青筠见陈州这似笑非笑的态度,就知道有戏了,赶紧问了下去:“比如萧桓给崔承誉赐婚这件事情?”

    陈州闻言略挑了下眉,卖起了关系:“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你觉得这件事会是殷相告发出去,才让太后起了给崔侍郎和陆姑娘指婚的念头吗?”

    殷青筠细细想了下,道:“感觉不太可能。”

    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毕竟那天崔承誉跟她说,就是因为知道殷正业这个时候不敢跟崔家沾染半点关系,所以才敢拿她身上挂着的玉佩做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