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也满眼希冀地望着殷青筠,希望她能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但殷青筠情绪崩坏到了极点,此时被他们双重施压,心里觉得除了委屈,更多的是愤然是烦躁。

    凝罗已经被他们害得被逐出陈家,还跟崔采薇分别了十几年,现在他们想在知道她是谁?

    笑话。

    他们还不如做梦去。

    “女儿不认识。”

    殷正业指了殷庆上前来“你说,今天冒充夫人将大姑娘带出府的人是谁,你可认识?”

    殷庆抬手摸了摸后脑“那人……老奴不认识,不过确实感觉熟悉得很,将夫人素日里的行事说话都模仿得惟妙惟肖的,不仔细瞧,还真分辨不出来。”

    他说的都是废话。

    殷正业胸口的起伏大了些,还没出生斥责,殷庆又补充了句“不过那人有些想之前从大佛寺回来的夫人……”

    殷正业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之前?之前是什么时候?”

    “就是夫人去大佛寺养病那一回啊,住好些日子,回来之后就跟编了个人似的,身子也大好了些,然不像之前身娇体弱的模样。”

    殷庆一股脑把知道地都说给了殷正业听,旁边的殷青筠不由右眼皮子一跳,有些暗怪殷庆多嘴。明明说句不知道都能蒙混过去的事情,他偏就这么实诚把所有的事情都撇出来的了。

    听了殷庆的话,殷正业再次看向殷青筠,嘴边笑了下“这下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女儿狡辩什么了,父亲有证据?”殷青筠抬手掩了下嘴,打了哈欠,“就算管家说的是真的,母亲去大佛寺中养病,被不知根底的人寻来冒充了,可女儿那段事情并非觉得母亲有何异常啊,父亲为何连管家都能信,就是不信女儿呢。”

    殷正业又被殷青筠梗住了。

    陈氏想起先前她问殷青筠,殷青筠却打马虎眼的那件事,顺着刚才殷正业的问题对她道“软软,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那人是谁的,你快说啊,那人到底是谁?”

    殷青筠扑哧一笑“女儿说了,女儿不知,女儿当时只以为那人是母亲,并未觉得哪里有反常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真觉得当时凝罗特别有先见之明。

    瞧陈氏现在这歌模样,怕不是把陈家的老底都告诉殷正业了吧,还有之前陈州被皇帝邀请进宫赴宴的时候,应该也是陈氏走漏了风声吧,她到底分不分得清是非敌友……

    殷青筠直觉眼前蒙了一层白雾,面前陈氏的容貌虚晃了一下,堪堪扶住桌角,眼前的异样才渐渐消失。

    “刚才女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女儿今天无意间被人骗出府去,又被半路丢下,一路步行回府,好不容易赶在子时之前入了城门回了家。母亲说父亲担忧我,却不见得吧,我刚进门来就对我一顿呵斥,句句都是质问,哪里还有几分父女情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