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改,晚些重新刷新一次)

    翌日晨间,陈氏便派了玉嬷嬷从外边请来了时常到殷府来看诊的大夫。

    那大夫用一块洁白的丝帕覆在殷青筠腕间,屈指按在她柔滑的脉搏上,脸色沉凝,有些无奈。

    “夫人,大姑娘这病症实在蹊跷……”

    要说京城谁家最难缠,那就是这殷府了。

    夫人姑娘三天连头地病,还病得不知轻重,他行医多年、见过的疑难杂症数不胜数,也瞧不出来什么,谁知道后宅大院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陈氏坐在一边看着大夫给殷青筠把脉,听他这样说,顿时就皱了眉,问道:“连你也看不出来软软的病症?”

    大夫收回了帕子,转身叠好放回桌上的药箱里,再转过身来面向陈氏,恭恭敬敬地回道:“大姑娘身体康健,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这就是令他为难的地方了,相府夫人一口咬定殷大姑娘身子有病,可他却瞧不出来有病。

    倘若真有病,那也是他瞧不出来的病。

    所以殷大姑娘就等死吧。

    殷青筠盯着自己细嫩白皙的手腕看了一会儿,窗边吹来一阵凉风,才后知后觉地拉下衣袖。

    “母亲别为难他了,软软身子无碍……放他走吧,软软休息休息就是了。”

    殷青筠虽然不晓得自己的身子到底如何,但却晓得不能叫陈氏为自己操心。

    陈氏也看出来了殷青筠的想法,只是担忧她的身子,不由对大夫板了板脸,认真地又问了一次:“真的没诊出什么异样来?那她心绞痛的毛病又是怎么回事?”

    “这……这我哪里知道……”

    大夫很为难。

    这叫他怎么回?

    他就是没诊出问题来,她们却不信。

    难不成还给她们胡诌出来一个病症?那可于他医德有损,还是算了。

    陈氏问:“你不是大夫吗?”

    大夫微恼:“我是大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