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浈闻言后却是转而向徐良与高骈二人笑问:“两位将军,不知我们何时出关?”

    二人闻言后相互对视一眼,而后异口同声答道:“即刻便可出!”

    闻言之后,只见李浈缓缓起身,而后抬手整理身上铁甲,老将刘关早已将兜鍪递上。

    李浈伸手接过,而后一脸郑重地将兜鍪戴好,望着堂下起身而立的众人,李浈轻声说道:“高骈、徐良、严恒、骨朵达听令,即刻整备兵马,带足三日粮草,出关!”

    “喏!”四人齐声应道。

    刘合见状则冲李浈拱手说道:“老夫预祝将军凯旋而归!”

    卢龙县外。

    那利的目光一如既往地阴鹜,嘴角也依旧一如既往地微微上扬着,只是其面对的却并非尽在咫尺的卢龙县,而是回鹘牙帐的方向。

    无论乌力罕也好,还是那利也好,似乎都并没有攻城的打算,虽说二人都并不善攻城,但与二人来时那般的汹汹之态比较起来,这样的平静着实让守军有些摸不着头脑。

    乌力罕尚且佯攻几次做了做样子,而那利竟直接命全军就地扎营,似乎其根本就没有攻城的打算。

    帅账之内,细嫩的羊肉在篝火的炙烤下出滋滋的响声,油滴顺着木叉坠落而下,使火焰燃得更旺了许多,将那利及众将的脸庞罩上一层血红之色。

    只见那利随手用刀片下一块羊肉,而后肆无忌惮地放入口中大快朵颐,酒香混杂着肉香弥漫于帅账的每一个角落,让人未饮便已先醉上了几分。

    “启禀右贤王,大唐援军已到卢龙县!”正在此时,账外一名回鹘骑兵禀告道。

    闻言之后,众将忙将刚刚端起的酒碗放下,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利。

    而那利却似乎并不担心,只是微微笑了笑,道:“无妨,他不动我便不动!”

    众将闻言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多言。

    那利眼角轻挑,顺势将手中的弯刀仍在地上,淡然笑道:“怎么?尔等对本王的决定有何不满?”

    众将闻言忙道不敢,那利则紧接着说道:“此番联军攻唐,虽说是我族大汗的主意,我族也是精锐尽出,在攻盐城时又是我为先锋,其他三族不过是坐享渔利罢了,此番又让我等前来攻城!”

    说着,只见那利起身走至账前一伸手将账帘掀起,指着远处说道:“诸位且看,此城之坚远胜井陉,当日葛逻攻打仅有三千守军的井陉尚且不可,如今面对这卢龙县城又如何去打?即便我们自唐军处剿来些攻城之物,但放眼军中根本无人能够熟练操作,匿舍朗明知如此却还命本王前来攻城,其居心何在?!”

    众将闻言后脸上神情无不现出愤慨之色,此时只见一名回鹘武将疑惑地问道:“那不知右贤王准备如何?”

    闻言之后,那利的脸上随即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