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阵电闪雷鸣之后,豆大的雨滴倾泻了不足十分钟之后,即可转化成为淅淅沥沥的小雨,在南济市的上空不依不饶的飘洒起来。

    徐超和海露左右没事,就回了窑头小区这边;路上接到电话,徐超的几个同学也没啥事,准备过来找徐超喝酒,下了公共巴士之后,徐超让海露直接去了街口上的那个小吃摊,也就是上一次请丁国春和叶大华还有刘军吃饭的地方,自己则要回家去拿点狗肉。

    “超哥,你还有多少狗肉?得抓紧吃啊,现在天热,咱那儿又没冰箱,放坏了就心疼了。”

    “不多了,一会儿他们说是过来两个人,咱得谱着四个人,那俩贱人指不定就带‘家属’了,再吃这一顿,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徐超可不敢说自己的淘宝店里还有一堆,信口胡诌着,又说:“这玩意我当初就没敢带多,生怕想不起来吃放坏掉了。小露露喜欢吃,那天我在回老家,给你再带一些。”

    海露喜滋滋的点着头,说:“你快去拿吧,我先去点菜。”

    ……

    ……

    毛亚东车速不快,驾驶着这辆宽敞的路虎越野车,行走在窑头小区不算特别平整的道路上,让周边的行人看着阵阵心疼;不单单他这车速慢得让人揪心,更让人心疼这车烧掉的汽油――在本该大显身手的路段上,本身就会制造比平时更大的油耗,偏偏还开这么慢……

    于筱楠和白衣男子貌似安静的坐在后车座上,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的道路,于筱楠却是有点小紧张,一直关注着白衣男子的右手。

    白衣男子的右手上缠了厚厚的纱布,包裹住了手上的伤口,伤口里面渗出来的血液已经把这些纱布染红了一大片,看着红晕蔓延开的架势,竟好像现在那伤口还在流血。

    于筱楠和白衣男子却是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好像,而是就是这么回事。

    “白长老,该换纱布了。”

    于筱楠轻声提醒着,得到了白衣男子白长老的同意之后,就小心翼翼的拆掉了白长老手上的纱布,扔在了车座下面的一个小巧的车载垃圾桶里。

    白长老的右手全是红色的血迹,掌心之上的伤口裂开着,血流不止,出血的迹象很明显,但是血流量看着并不大,血液就像是不安分的孩子一样,从掌心那道长达四厘米的伤口之中向外挤出来,看着让人心疼。

    这血流量的确不大,只是经不起止不住的流啊!

    给白长老的手缠了一层新的白纱布,于筱楠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说:“那位徐超徐先生究竟用的是什么力量?怎么会造成如此可怕的伤口,长达五个小时的时间之内。伤口居然一直都没有愈合。”

    开车的毛亚东也说:“我们观察他的时候,看着这个人很平和,真没想到下手这么狠。”

    “他其实下手还不算狠。”

    白长老轻轻的一笑,说道:“我当时控住他,使他寸步难行,以现在我的伤势来看,如果他真的要斩杀我于当场,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他只是伤了我的手。这也足以证明这个人心底不坏,的的确确不是那种招惹是非的主。”

    毛亚东撇撇嘴,说:“白长老,您是太过仁慈了。您是咱们爱卫会总部的长老,放在地方上,少说也是一方大员。他都把您伤到这个程度了,您还说他不是招惹是非的主?他要招惹起是非来,那得成什么样子?”

    白长老笑了,说:“圣人无常。真正有大能的人,自己会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原则性很强。徐先生很明确的表示过,自己需要的就是自由自在的生活,我跟他的冲突也或许不过是错误的估计了形势,以为能够手到擒来。早知道他是这样的大能,我或许就不会跟他直接面对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