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舍懒得理他,起床洗把脸准备换个外套。

    昨天下午他从医院赶回来,发现总教官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让新生练了一个下午的匍匐。没办法,一个连就一个教官,他不得不给新生演示了几次,衣服上全都是灰。

    在洗衣机里甩干了水才挂上去,虽然204在背阳的一面,但是现在秋老虎正盛,再加上布料轻薄应该能干。

    等他伸手拨开衣服,完全没想到能在阳台下矮墙的那边看到一个小憩的alpha。

    是颜宿。

    他背靠矮墙,曲起一条腿,手边还放着本卷起的题库。

    娄舍看清那个紫金色的封面的瞬间有些啼笑皆非。

    —“易感期明明都会情不自禁的接近匹配对象……”

    就连忍不住接近我的时候都在做题吗?还真是纯情呢。

    梗在心口的郁气突然散了些。

    昨天在医院猜到易感期的alpha就是颜宿的时候,他不是不生气。任谁突然被告知要换一种性别,而且还是别人引起的,那个人还一直用无辜的样子待在自己身边,恐怕都没办法冷静吧?

    更何况,和一个s级的alpha高度匹配,他以后会很难摆脱这种关系。

    娄舍把外套从衣架上取下来,漫不经心的想:而且自己在他面前表现的像个情窦初开的菜鸡,总感觉掉面了呢。

    —“哎,颜宿,你知道医院里有个危险期的alpha吗?”

    —“我上救护车的时候好像听见有医生喊,有个alpha进入易感期了,你说那个亚危险期的alpha跟他会是同一个人吗?”

    —“……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他说的可没错吧?

    娄舍表情温和,却动作狠厉地拉上拉链,发出清脆的“刷啦”一声。

    易泽敏感的放下手机看过去,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是哪个孙子又惹到我班儿了?

    下午阳光非常盛,几乎照得人睁不开眼。

    颜宿敏锐的意识到娄舍对他的态度出现了微妙的变化,比如现在:

    他注视着娄舍的背影的时候,气质清贵身材修长的beta非但不会耳尖发红,偶尔还能像现在这样微微侧目毫不避讳的回应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