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队长看着关岁理啃他的压缩饼干,想了想,递了支营养剂过去。

    关岁理接了过去,一口压缩饼干一口营养剂吃得别提多热闹,让治安队长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周围陆续有人醒过来,明显都一愣,大概率也听到了那个声音,然后就是跟他一样徒劳的尝试,之后茫然四顾,下意识按照阵营抱成两团,显然是还没接受忽然来的变化。

    现场沉默得可怕,治安队长又数了一遍,四个通缉犯,两个手下,再加上这个吃压缩饼干的怪人和自己,正好是头顶的8。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什么鬼地方?

    为什么法涅斯权限会被修改,什么人能有这种能力?

    队长压下心底的焦躁,端着枪,警戒地看了看四周,在可视距离内巡逻了一番,回来后,终于所有人都醒了。

    不管怎么样,他得稳住。

    队长点了个人放哨,严肃地半蹲下,看向众人。

    “我叫白文学,现在的情况我想大家都清楚,我们失散的同伴,我祈祷他们足够幸运没有被波及,但即使他们来了,看头顶这个数字,我们在短时间内见到他们的概率也不大。”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不建议继续作战,我作为治安队长,愿意暂时带领你们,保护大家的安全。”

    然后……在白文学的安抚下,对面明显怂成鹌鹑的老大成功炸了起来,带着手下斗志昂扬地拍船板。

    “凭什么?就凭你等级高?现在大家都一样,你想都别想。”

    “你算哪根葱?我看你就是想拉我们当炮灰。”

    “就是,谁知道什么情况,”老大明显还想说点什么,但无奈词穷,正好看见了关岁理一身白大褂,他忽然一拍脑门,喊,“喂!你好歹穿身白褂子,你知道吗?”

    关岁理无端被cue,终于从食物里抬起头,他想了想,给他举了下自己红彤彤的腕表。

    众所周知,贡献越高的人权限也相应越高,关岁理这种水平,顶多是个够格进实验室观摩学习的小学生。

    老大骂了声,但白文学那边显然没有放弃,他寄希望地跟了句。

    “没事,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总比我们几个大老粗强。”

    关岁理环顾,四周人都看着他,就连老大都偷偷凑着耳朵,他只好勉为其难指着远处的船员。

    “先解刨一个,就能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人。”

    说着还习惯性捻了捻手指,就着远处的人,嘎嘣咬了口压缩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