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至名归的水神?

    傅策环被谢小鱼突然没头没尾一句话打了个措手不及,突然间想起来刚见面的时候他觍着脸跟人介绍自己是水神被贬才成的玄武。

    感情都到了现在了,自己在谢小鱼这儿还是个没名分的试任期水神,还指望他能有一天能成为正式的。

    傅策环叹了口气。

    谢小鱼倒是对他随便胡扯出来的一句话都上了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

    心里头似乎有一股暖流流过,挺烫,烫得他脸有点微热。

    但蛇是冷血动物,没一会那暖流就彻底地消散不见。

    许大夫手里拿的龟甲是刚从傅策环身上敲下来的,要能入药,中间还需好几个步骤,一时半刻准备不好。

    谢小鱼怕得李大娘那边忙不开生意,说:“大娘,要不我们在这儿陪着,您先去把您摊子收拾了?”

    李大娘听罢长吁一声:“算了吧,就是一个铺子,哪有人重要。”

    谢小鱼见这般也就不再说话,明白不过是自己多了嘴,瞥见李大娘拿出帕子擦李大叔咳出的血,另一只手还和对方紧紧攥握在一起,霎时间觉得这夫妻二人感情是真的好。

    “怎么的,你羡慕了?”

    傅策环见谢小鱼往那个地方发着愣,不用想也知道对方心里的小九九,笑着打趣道:“你是不是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

    “人家谈婚论嫁找的都是有家室的闺秀。”谢小鱼对他这话倒是不在意,坦言说:“我靠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反正她自己过得也舒畅,也不想再多找个人占了时间。

    傅策环对谢小鱼这想法委实佩服,想了想,又问:“那你找个有身份有王爵的,以后连出江打渔都不用了。”

    “你是说县太爷家的大儿子?”谢小鱼闭着眼睛回忆,对方那油腻腻的样子一帧一帧浮现在脑海里。

    她瞬间被自己恶心到了,呕了两声:“算了吧还是。”

    “我说的是官更大一点的。”傅策环说:“皇城里的官太爷,或者那皇宫里身份显赫的主子。”

    谢小鱼听懂傅策环说的什么话,觉得这王八莫不是疯了,笑道:“你在肖想些什么?人家放着京城里富贵荣华的大小姐不要,跑来找我这个渔夫?”

    “莫说别的,可能当今陛下都不知道隋宽江旁边有那么个不起眼的小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