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廖沙风一般地跑来,带着保尔旋风一样跑走,顾兰芝一点都不奇怪,保尔就是这样的,即使把他的头发剪短,他也有本事弄成蓬松、凌乱,他天生就是个泥猴子。

    顾兰芝看了一眼他们消失的方向,又将注意力放到了佛罗霞身上,她教佛罗霞的是戳纱绣针法简单,只要图案颜色搭配得当也能够绣出精美的成品,清朝有些官员的补子就是用戳纱绣绣的。

    佛罗霞十分珍惜这份得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对于贫困人家的孩子而言,要学习一份本领那可是要吃大苦头的。就像阿尔焦姆在铁工厂当学徒,整整三年没有工资,任打任骂还是没有机会学到东西。

    一个教得用心,一个学得认真,到了夜幕降临时,佛罗霞拿着绣好的花朵回到了家中,赫罗斯基已经到了。

    他看着佛罗霞,脸上神情凝重:“佛罗霞,我有事和你说。”

    佛罗霞安静而不安的听着,她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别紧张。”温热的大手死死的握住那双发凉的柔荑:“波兰临时政府已经在德国的帮助下成立了,但是要让波兰真正意义上的复国不止需要官员、教员、工人还需要军人,我是波兰人,现在到我奉献自己一份力的时候了。你明白么?”赫罗斯基期冀地望着佛罗霞

    佛罗霞心头乱纷纷的,她什么都不懂,她该怎么办呀!

    最终,她咧出一个僵硬的笑脸:“我等你。”

    赫罗斯基深深的望了一眼佛罗霞:“如果我能够回来一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如果我回不来你也要好好的过日子。”他起身要离开,佛罗霞叫住了他,将自己的绣品塞到他的手中。

    赫罗斯基展开一看,是一朵盛开月季,浓艳娇美。

    “我就在谢佩托夫卡等你。”赫罗斯基走时,佛罗霞用尽全身的力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