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白洛听得云里雾里,怎么他手里的股份突然就被分走了?蒋成筠不是被赶出了白氏集团的决策层吗怎么还能收购他手里的股份?白念泠留在公司的老人,还有在公司工作的姚息,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蒋成筠掌权?

    白洛将自己的疑问悉数说出,提到姚息,秦朝辞的神情显得高深莫测,甚至有一丝怪异。

    “问题就出在姚息这儿。”秦朝辞道,“他背叛了你。”

    蒋成筠尝过了权势的甜头,哪能舍得放手,他表面上退出了集团的决策层实际上龟缩起来培养了傀儡成为了幕后掌权者,又成功策反了姚息,导致白氏集团好几个大项目都出了差错,差点资金链断裂,白洛为了补救,出售了手中的股权,还特意找了零散的股东分开出售没想到蒋成筠转手高价买入,此消彼长,最后白氏集团还是落入了蒋成筠手中。

    如今白洛和蒋成筠两人手中的股份加在一起占据了百分之八十五,剩下的十五都在小股东手中,秦朝辞承诺的便是帮白洛再拿到百分之十一。

    “不可能。”白洛想也不想的反驳,“最不可能背叛我的就是姚息。”

    姚息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最清楚他对蒋成筠的厌恶,怎么可能背叛他。

    见白洛言语间对姚息的维护,秦朝辞忽然就生气了,讽刺道:“怎么不可能?你忘了姚息的身份?”

    姚息出身姚家,姚家也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但偏偏姚息的身份尴尬,他是私生子,十岁之后才接回家,就像蒋成筠是白洛心中的刺一样,姚息的出身也是他最不愿提起的事情。

    “姚息的爸死了,姚息为了自保,也为了撕咬下姚家的家产,答应和蒋成筠合作。”秦朝辞冷冷道,遭到了了白洛的怒视,他勾起唇角面上虽然在笑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别瞪我,我说的都是查出来的事实。你如果不相信,可以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看看你们之间的聊天记录就知道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虽然情感上难以接受,但是理智上白洛已经接受了秦朝辞的说法。

    “为什么蒋成筠要这样对我?”如果说七年前的蒋成筠对白洛还有一丝温情,那么现在双方已经互相撕破脸了。“我是他唯一的孩子,他现在夺权有什么用?死后的财产一样归我继承。”

    “因为蒋呈州是蒋成筠的亲生儿子。”秦朝辞再次抛下一颗重磅炸弹,“真实性我不清楚,但这件事是你亲口和我说的。”

    白洛一怔,眼眶慢慢红了,原来蒋成筠那么早就出轨了么,这些年他们所谓的阖家欢乐现在看就是一场笑话,蒋成筠步步为营,一心想要侵吞白家的家产,他有了跟着他姓蒋的儿子,哪里还会在乎不跟他姓的儿子,哪怕他们是父子。

    白洛沮丧的耷拉下眉眼,像只无家可归的可怜狗狗,白洛以为七年后的自己不说能挥斥方遒,至少也能撑住家业,没想到却是被父亲夺权,连最信任的朋友也背叛了他,沦落到只能和自己从前的死敌做交易。

    白洛大概明白了七年后的自己为什么愿意和秦朝辞签下这份合同,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对蒋成筠和恨超过了对秦朝辞的敌视,他宁愿忍辱负重做秦朝辞的“地下情人”也想将母亲的东西夺回来!

    “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秦朝辞将白洛的难过看在眼里,脸上的棱角柔和了些许,说话的语气也从冷硬变得温柔了些,仿佛是在努力呵护白洛的情绪。“我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帮我抵挡家族的逼迫。”

    秦朝辞没有结婚的想法,但是来自秦家内部的压力却日益增加,秦朝辞需要一个人站出来帮他分担,现在国内同性婚姻合法化,家底殷实的白洛是最好的人选,他出身白家,无论是性别还是家世都无可指摘。

    “那……”白洛看了看主卧,他倒是不怀疑秦朝辞话里的真实性,高中时代他虽然讨厌秦朝辞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算个君子。

    秦朝辞:“这套房子今天是你第一次来,签订合同的时候我们就说好了虽然同居但不同房。你的东西打包收拾都是林良负责去办,他大概误会了,所以将我们的衣物都放在了一个房间里,还有那个箱子也是他自作主张采购的。”

    白洛总算明白了自己露馅在哪儿,难怪他说要分房睡的时候秦朝辞的脸色那么奇怪,换做是他,他也会怀疑对方的身份,但是就算如此……白洛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还是很吓人。

    “对不起。”秦朝辞坐直了身子,双手放在膝盖上,这是一个很正经的道歉姿势,他微微低着头,认真道:“是我没有确认清楚就伤害了你。但是我们不得不防,这次你受伤住院就是被人下了黑手,对方是谁还未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