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聘挡住顾玩的身体,手里的棉签落在她额头上。

    老太太女儿一看,赶紧道:“妈,这回行了吧?”

    老太太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离开。

    顾玩勉强找回了理智,道:“行了,她们走了,我自己来。”

    她额头有碎发,陆聘生得高,刚才把棉签落在了她碎发上,此刻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把棉签抬起,命令道:“抬头。做戏做全套,她们还没走远。””

    他的嗓音沉慢撩人,语气不容人置喙。顾玩脖子先一步抬起,所有拒绝的话都咽回肚子里,大脑变得空空的。

    顾玩没说话,垂下眸子,内心在咆哮。

    这是什么剧情发展?他能不能快点去挨打?

    顾玩的脸完整地出现在陆聘眼中,陆聘素来迟钝的反射弧蓦然归位。

    他从没这么近距离观察过顾玩,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后桌皮肤好得出奇,没有毛孔,脸蛋充满胶原蛋白,白,滑嫩,带着水一样的光泽,像是牛奶。

    他的手在空气中一顿,克制住陡然出现的荒唐幼稚的想法,随即面不改色地用棉签点着顾玩伤口,动作称不上温柔,甚至带了直男式的敷衍。

    “行了——”顾玩再次忍不住道。她向后缩了下脖子,陆聘的手指却拨开她额侧碎发摁到头顶,指腹的三分之一贴住她的额头。

    顾玩一僵。

    棉签在她伤口上点蹭,她额头发痒,心尖好像也痒了一下。

    这么一张脸,这谁顶得住啊?

    顾玩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脖子也有蔓延的趋势,屏息仰头,怕灼热的呼吸暴露她的不自然,悄悄吞了下口水。

    陆聘比她高,没看到她喉咙动,看到她嘴旁的肌肉因发力稍动了一下,放下棉签,忽然问:“你饿了?”

    “没。”他终于涂完药放下手,顾玩低头长长地舒了口气,拨了下额侧飞翘的刘海,道,“谢谢。”

    陆聘盯着她,不知怎么想起了课上的那句——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陆聘对宿主好感度+1】

    顾玩打车回到白家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她刚要推门,门从里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