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人来做什么?”虞清语气不善。

    “还殿下的簪子,只是现在看来,也许不必了。想来殿下手中还有数百根相同的,只等着下一次用同样的说辞哄骗旁人。”

    什么哄骗。

    男欢女爱,撩心的手段,怎么能叫哄骗。

    还什么簪子,分明是来坏她好事的!

    真可恶啊!

    长这么一副好亲的样子,又不给她亲,还老在她面前晃悠着坏事。

    虞清轻哼一声,“沈寄与你不同,所以不会有下一次,也不会再有下一人。公主府后花园,外男不可入,景大人还是请回前堂吧。”

    景祀并不是独自前来的。

    同行的还有几个大人。

    这话结结实实的打了景祀的脸,他捏着玉簪的手指骤然收紧。

    “这簪子原是一对,是我母妃给我的。我先前确送了景大人一只,但那一只如我这四年的真心和时间一样,早就过去了。簪子既只剩了这一只,我便只认这一只,沈寄,你愿收么?”虞清抬头望向沈寄。

    她今日花了大工夫打扮,站在花丛中,比花更娇艳。

    日光像给她身上渡了一层金光。

    沈寄笑了,“哪有赠信物赠男子发簪的?”

    “那该送什么?”虞清偏头,“我只当要赠自己最最心爱的重要之物。”

    景祀脸色很不好,“即是如此,这簪子……”

    “簪子脏了,玉瑶,碎了吧。”虞清道。

    景祀眼里像是有什么光碎了,和煦的暖阳也冷得让人发颤。

    玉瑶前去接簪子,“景大人,烦将簪子给奴婢。”

    虞清不想再多耗时间在这里,拽着沈寄的衣袖去饮酒。

    景祀就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她叽叽喳喳的在旁边笑吟吟的说话,眼神灵动,这场景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