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琅抽出随身带的湿巾把沾了血的手指仔细擦干净,四周望了一下往路灯下的垃圾桶走。

    “……你去哪?”

    卫琅回头,Alpha眼底泛红,卷曲的发丝凌乱地搭在额前,眼睛紧紧盯着他。

    “去扔垃圾。你呆着别动。”

    他扔掉了脏了的湿纸巾,回身就触及到Alpha的视线。法内像是雏鸟情节一样随着他的步伐视线一动不动地跟着他,直到他蹲在他面前。

    Alpha的易感期五感极其敏锐,卫琅一旦靠近一点法内就会感受极其强烈,哪怕只是人体正常的温度和气味。

    气味……

    法内本能地嗅着空气里的味道,没有信息素。

    这无疑使Alpha愈加不满。他驱动自己的信息素裹挟面前的人,他想也许是他不够努力才没有使他的Omega发情。但那浓度极高的信息素顶多只能紧贴眼前人的衣物上,没有任何办法更进一步,只能灰溜溜地鸣金收兵。

    法内眉头紧皱,焦躁和不安让他濒临爆发的边缘。

    “能不能走几步?”

    法内猛地抬头盯着说话的人,眼神凶狠地把卫琅吓了一跳。

    他试探道:“你……还清醒吗?”

    法内喘着粗气没有回答,英俊的脸上线条紧绷,眼神死死盯着卫琅。

    卫琅不把病人当回事,忽略了法内的眼神,自顾自说道:“外边有路灯,我要是背你出去咱们俩就出名了。还有几步路,你能不能走过去,我扶你。”

    法内像是已经听不懂话一般,什么反应也没有。

    卫琅有些头疼,生平第一次觉得Alpha和Omega这种特殊性别也很悲哀。

    他观察着法内的状况,目光及到法内仍然凸起的西装裤,头就更疼了一些。

    法内现在简直敏感到了极点,卫琅只是轻飘飘扫了一眼,就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喉间溢出低低的闷哼。

    卫琅顿了一下,觉得眼下真的不能更糟糕了。

    他掏出手机,打算叫法内的司机过来搭把手。虽然是法内开车来的,但是一般情况下这样的晚宴他都尽可能让司机在不远处待着,以防喝酒喝多了。

    他一边拨通电话一边单手有点费力地挡着法内忽然纠缠上来的手,随手教训小孩一样拎住了法内一侧耳朵。本来不消停凑上来的法内竟然奇迹般被安抚了,安静地跪着看着卫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