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公主虽是随着太祖打天下的功臣,但也是臣子,身为臣子不经上报就私自调兵,这也未免太过狂傲。

    臣以为,此事陛下太后若不严惩,这日后大军,岂不是更目无军法。”另外一个人附和道。

    后面有一人站的出来:“臣认为陈大人所言极是,这长宁军是太祖亲赐,但并非是长宁公主一人的军队。”

    皇帝看了一眼底下各执一词的人:“丞相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回皇上,臣认为,长宁公主这么做可能事出从急,听闻前几日我军驻扎在卧虎山的营帐突然遭遇段琊偷袭,领兵的主帅昭阳郡主负伤不知所踪。

    长宁公主率兵打仗多年,应该是想到军中无主帅,怕段琊再来偷袭,才来不及上报,从就近的西山调遣铁骑前往支援。”

    方居正话落,兵部尚书反驳:“依丞相所言,事出从急就可以罔顾军纪,擅自调兵?

    若是如此,那要军纪何用?我朝几十万大军全由长宁公主一人调配及即可。”

    “沈尚书言重了。”太后声音穿透整个朝堂大殿。

    工部尚书沈铸低着头:“臣是提出自己的担忧。”

    “臣以为,工部尚书沈铸这话就如杀人诛心。

    盘踞在卧虎山的乃是曾经天盛国第一大将段琊。

    他在卧虎山自立为王,这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长宁公主将此事上报朝廷,派昭阳郡主前去剿匪。

    此举是以防天盛国放出段琊掩人耳目,意图挑起战烽火,从卧虎山进军我大周的谷峡关,一路攻打我大周。

    长宁公主事出紧急,来不及上报,后面也是派人加急将上报此事。此举哪来的大不敬。

    要真是如此,工部尚书大人是想扣上大不敬的帽子,还是想扣上谋逆这样的大罪?!”

    “韩放,我沈铸绝无此意,你休的信口雌黄污蔑老夫!”

    韩放上前:“陛下,太后,长宁公主乃是我朝元老功臣,镇守南淮多年,护我大周江山平稳。

    要真是因为长宁公主事出紧急,不得不有违军纪,我们便在朝堂上咄咄逼人,此举多少有些寒心。”

    “那依韩大人所言,这事出紧急便可肆意妄为?!这万事万物,一旦打破了规矩便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要是每回都以事出紧急借口拿来搪塞,以后如何以军纪治军。”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为了大周边疆稳定,造福大周,有何不可?!”

    工部尚书沈铸怒红脸:“韩大人,昭阳郡主率兵去卧虎山剿匪已有三月,一直没有擒获段琊。”